不過隨即她明白過來,自己好歹也跟著叔叔在財務科上班,怎麼不清楚這女人的意思。
往常她打發男人看上的賤人,一般都是兩種方法,能用蠅頭小利解決,讓男人看到女人勢利的一面最好,若是對方圖謀甚大,普通的錢票打發不了,她只能親自上陣用拳頭說話了。
顯然面前的女人是個特例,武力在這小狐狸精面前不管用,而人都上門來了,一般的蠅頭小利也打發不走吧?
“你既然來尋我,應該已經有了解決方案,不如爽快點直接說出來。”樂夫人從地上撿了個馬紮坐上,有點認命地語氣說道。
謝筱芸淡淡地道:
“我現在是郵局附屬幼兒園的老師,像是我這樣的性格,連自家孩子都不耐煩,實在不適合伺候別人家的孩子。”
“我聽說可以換崗,如果操作得當,一個臨時工都能換成肥差。樂夫人見多識廣,應該更瞭解這事吧?”
樂夫人有氣無力地說:“聽說過,可我只是一個礦上財務科的小幹事,沒那麼大的本事,給您換個舒坦的活。”
謝筱芸抱胸挑眉:“樂夫人太過自謙了吧。我好像聽說,您號稱沒有擺不平的事情和人,是這昭陽煤礦一霸王。”
“我這麼點小事兒,不夠您施展的吧?”
樂夫人也不傻,不鬆口地說:
“我瞧著同志您本事挺大的,看不上我家那口子。等我將人尋來,好好看住,絕對不讓他打擾您的生活。”
她的意思是,反正謝筱芸看不上樂葉舟,就不是她的情敵,如此她為什麼要費錢費力呢?
謝筱芸忍不住低笑出聲:
“是,我是不大喜歡男人太花心。”
“但如果樂夫人沒有讓我滿意,我不介意跟葉舟發展一下。你說我要是開口,讓他跟你離婚,你們倆還能當兩口子不?”
樂夫人怒視著她,上一個威脅自己的人,如今打掃廁所、渾身是常年散不去的惡臭味。
謝筱芸擺弄著自己的指甲,淡淡地說:
“有些事情雖然被遏制發展,但不代表傷害不存在。”
“像是我,能抵抗住樂夫人的暴力擊打,卻受到樂葉舟的影響跟我家先生離婚了,現在名聲、生活、工作各方面都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我一個正經人家的媳婦兒,卻被貼了不正經的標籤。”
“這筆帳可不僅僅是簡單地換個油水豐厚的肥差能抵的。”
這中間可是差了原主肚子裡的一條小生命!
“我心平氣和上門跟您商討,希望您也能拿出足夠的誠意來,別以為我學歷低,就好糊弄和打發!”
樂夫人一愣,想想也心虛,這事很像是自家那不爭氣的狗玩意做得。
樂葉舟長得人模狗樣,要是他去招惹大姑娘,只要出手闊綽,一招惹一個準。
可偏偏他口味獨特,就喜歡人家小媳婦兒,為了讓人從了自己,真得是各方面施壓啊。
毀壞人名聲和婚姻是常有的事情,自個兒都不知道替他暴力解決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