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筱芸習慣將脫下來的髒衣服先打了肥皂泡到盆子裡,這樣洗完澡揉搓幾下沖洗兩三遍,就能擰乾晾曬出去。
可是等她洗完澡才發現,自個兒忘了拿棉衫了,就自己縫製的馬褲……
謝筱芸將門開啟一個口子,另一隻手用毛巾遮蓋住重要位置,探出個頭來。
庭院裡的燈開著,男人這會兒又發洩著過剩的體力,正在練著軍體拳,可是他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在旁邊嘩啦啦的水聲上,渾身的熱血都在往頭上湧來!
以往他特別喜歡的拳法、享受的大汗淋漓的感覺,都無法抵擋腦海裡昨晚夢中模糊、玲瓏的身影。
可就在這時候洗完間的門吱呀開啟一條縫隙,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異樣的挑動人的心絃!
而朦朧著月光裡女人溼漉漉的腦袋冒出來,像是夜色裡的精靈,帶著清純的妖嬈。
她脖頸白皙又頎長,嬌軟的聲音隨之響起來,“盧海鈞,我,我洗澡忘拿上衣了,你……”
剛說完這些,謝曉芸就耳朵靈敏地捕捉到男人驀然粗重的呼吸,而她對上一雙深邃隱忍得眸子。
她微微一愣,無辜又水汪汪的眸子彎起來,聲音更是軟的似是裹了糖:“你去屋裡的衣櫥中給我拿來。”
謝曉芸怕他尋不到地方,又詳細說了句。
盧海鈞嗯了聲,進屋給她尋衣服。
衣櫥都是被謝筱芸整理過的,居家貼身穿的放在一起,是以盧海鈞拿的時候,就見識到了謝筱芸縫製得一打小衣服,還被分門別類地擺放著。
雖然只是看了一眼,盧海鈞的血液就沸騰得不行,腦海裡控制不住一張張生動形象的畫面輪番播放。
他狼狽地拿過衣服,趕緊關上衣櫥的門,走到洗澡間遞過去。
謝筱芸白皙瑩潤的手臂伸出來,將衣服拽走。
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後,她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走出來。
庭院裡的燈光昏暗,男子偉岸的身軀像是一座山峰,帶著種莫名的危險。
謝筱芸每每見到他都是一陣惋惜,惋惜他如此優質卻是遊戲高層,惋惜他有著自己的官配。
在這樣寂靜、清涼如水的夜晚,人的心總會不由地染上一絲瘋狂。
雖然她喜歡徒手拆官配,可是對於一位食言的男人、居心叵測的保姆,謝筱芸更願意他們捆綁在一起,艱難面對生活裡一地的雞毛蒜皮,而自個兒帶著閨女吃香喝辣。
想想如今她與盧海鈞是你未婚我未嫁,而且倆人還有個孩子,似乎也能略微發生些什麼?
尤其是看著男人渴望自己可憐巴巴,又隱忍到快要爆炸的程度,她很想拿著針去戳戳。
如此想著,謝筱芸輕笑著一步步衝他走去。
盧海鈞瞳孔鄹縮,緊緊盯著她,心跳和呼吸都有了自個兒的想法,成為鼓動他的亂分子。
走到男人跟前,謝筱芸用手戳他,“盧海鈞,剛剛你給我拿衣服的時候,有沒有亂看?”
盧海鈞微斂著眸子,“沒有。”
謝筱芸輕笑著踮著腳尖,湊到他跟前:
“沒有嗎?你以前可是被譽為夏華北區兵王,眼力肯定非同一般,難道掃過去一眼,腦子裡沒有紮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