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伙聽了盧海鈞的話,想想也是,房子和院子已經分割過了戶,他們再不願意也都成了既定的事實。
“那我們就當她是空氣好了,”盧三媳婦哼著,“在村裡,因為你娶了這樣的媳婦,爹和孃的脊樑骨都快被人戳彎了。”
“這次要不是為了大哥您的人生大事,我們才不巴巴跑來,被人逮著挑理!”
老太太氣哼哼地先走到堂屋,看著桌子上沒有收起來的飯盒,“小謝同志,這堂屋又不是你一個人用,這個點才吃早飯就算了,咋還把飯盒隨便一扔,等著人伺候呢?”
謝筱芸輕笑著挑眉,“伺候?”
“雖然吧,盧海鈞讓您們幫忙從老家尋個保姆,但他跟保姆之間是很正常的僱傭關係,一個出錢,一個提供服務,可不存在舊社會的伺候人的說法。”
盧母羞惱地看向自家兒子,後者又是無奈地點頭閉眼,表示謝筱芸說得很對。
她一下子都不知道如何開口,表達自己對這狐狸精的不滿和憤怒了。
“麻煩請小謝同志收拾好桌子,行不?老人家看不了家裡太邋遢,這桌子又不是你一個人在用吧?”
老太太磨磨牙,一字一句地說,這句話裡總沒有敏感詞了。
謝筱芸手將東西往自己屋的方向一劃拉,笑眯眯地點頭:“您說的對,桌子一人一半。”
盧海鈞扶著額頭。
他看出來了,這倆女人就對上了!
坐了兩天的火車,大家略微疲憊,需要休息洗漱下。
“娘,來到這裡您就別操這麼多心了。我去燒水,您們都洗個澡換身舒服的衣服,先睡一會,中午咱們去食堂吃飯!”
“今兒個食堂中午燉排骨……”
說著盧海鈞給他們安排房間,老兩口住在他的屋裡,三弟、三弟妹和他們的倆孩子則住在東廂房,至於“保姆”小顧,只能委屈下,暫時住在收拾出來的雜物間了。
小顧臉上帶著絲委屈,咬著唇瓣紅著眼眶點點頭,“鈞子哥,那您住在哪裡啊?”
盧海鈞淡淡地說,“現在天氣熱,我在堂屋睡就行。”
心疼兒子的盧母不願意了,“那怎麼行啊?東廂房不是兩間屋子嗎?另一間住人了?我們暫時住住怎麼了?”
“實在不行我們給錢!”
“而且門口那小屋子又低又矮,怎麼住人?人家小顧也是嬌滴滴的姑娘,由得你這麼招待?”
盧海鈞耐心地解釋:“娘,本來那間房子也是我跟小謝同志共同的。人家能讓出來就不錯了。”
“東廂房那間屋子裡擺了不少小謝同志的東西,沒法住人。只能暫時委屈小顧同志了。”
“等娘你們回家後,小顧同志再住到東廂房。”
盧母瞥了眼謝筱芸,故意拉著盧海鈞走到一邊,壓低聲音卻能清晰地讓屋子裡所有人都聽見,“鈞子,上次你任性由著領導安排你結婚。看看這日子過程什麼樣了,這一次你說什麼都得聽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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