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門外的小顧是任務者,五官靈敏能聽到倆人的對話,是以她尋來紙和筆,挨著他坐著,開始刷刷寫起字來。
“剛才到底怎麼回事?我只記得我跟你家人關係不好。”
原主小時候沒過好日子,成年後卻是將母親那一套城裡人的姿態端得很高,瞧不上男人的鄉下親戚們。
每次人上門來,她都要作妖一番。
雖然現在謝筱芸因為參加了任務者比拼大賽,知曉劇情也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可這些也只是籠統的關鍵資訊,又或許原主的注意力並沒有如此細微。
盧海鈞接過筆,刷刷地也低頭寫著,“我也不是太明白怎麼回事,但是我覺得自己不該是這種任由人欺負、毫無原則的老實人。”
“包括被家人的壓榨、對戰友及其親屬的示弱無限包容和照顧、對以前作妖你的容忍、任由新同事一個接一個讓我幫著加班。”
“機器人都比我有脾氣!”
“所以有沒有可能,我也是個外來客,遇到你而覺醒了?”
謝筱芸一怔,看看紙上的內容,又瞧瞧男人的模樣。
不愧是高層之人,哪怕沒有記憶,他也能從違和中抽絲剝繭,尋找出答案來。
許多文中的男主都是完美人設,起碼是各方面都照顧到,帶著些許愚笨、老好人和大男子主義,讓女主既恨又心疼。
但真落到實際上,那絕對能將她給逼瘋!
好在盧海鈞還能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並及時遏制住。
謝筱芸衝他冷笑,抽過紙寫道:
“你以為給自己編個理由,就能逃避以前對我的傷害嘛?”
“不作為就是你的原罪,呵呵,還堅定復婚計劃,呸!”
盧海鈞笑著摟住她肩膀,不耐煩乾巴巴地寫字,湊到她耳邊說:“媳婦兒,這世上我敢保證,你再也遇不上我這麼優秀的男人了。”
媳婦兒都喊上了?!
謝筱芸拿著胳膊肘搗他,“誰是你媳婦,臉呢?”
“你抓緊出去,待會被你爹孃看到,不知道又要鬧什麼呢。”
盧海鈞能夠感受到女人對自己的態度,不排斥卻也不甘於靠近。
他沒有繼續逗她,快速親吻下她的唇角,“我先出去辦點事,中午帶他們去食堂吃飯,你們娘倆不用等我。”
等男人一走,謝筱芸開始收拾自己的包。
她的錢都存入銀行了,屋子裡的證件被她特別隱蔽地收入床板夾層,而各種吃食擱置在五斗櫃裡,全部上鎖。
娘倆換上親子裝,鎖好門,推著車子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