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對微低著頭背對著夕陽、神色看不太清的男人說,“你們放心吧,晴晴一向很乖的,她跟我家倆孩子玩得不錯。”
等人一走,盧海鈞隱忍地插上門,上前打橫抱起謝筱芸,直接進入她屋裡,倆人一起交疊地摔到床上。
不過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緊緊抱著她,艱難地一字一句道:“筱芸,對不起,我,我喝了瓶加料的飲料。”
“現在渾身難受,你別動,就讓我抱抱行嗎?”
謝筱芸一愣,自己的骨頭都快被他給擠錯位了,自然能深切感受到男人渾身緊繃到極致的痛苦。
“是那位小顧同志?”
想起來那女人離開時,留給自己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謝筱芸就知道,肯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並沒有提醒盧海鈞,因為有任務者的存在,這樣的事情有一就有二,自己不可能時時刻刻替他警醒。
盧海鈞咬著牙點頭,努力跟她說中午發生的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我娘他們趁著我打飯得空,就四處跟人說,小顧同志是我老鄉。”
“什麼我們倆是校友,有著青梅竹馬的情誼,如果不是組織的安排,我跟她才是一對……”
“還說我對小顧看護有加,不忍人回鄉下受罪,也不捨得她在你眼皮子底下受委屈,特意安排到廠裡工作,回頭肯定會多有照顧……”
“還什麼照顧來、照顧去肯定會發生故事!”
“呵,反正他們是怎麼讓人誤解,怎麼說,而那個小顧更是一臉嬌羞,預設了這事!”
“虧得我中途回來聽到了,跟大傢伙特別嚴肅認真地澄清了,我跟小顧今天是第一次見面,而且沒想到家裡這麼不靠譜,請個保姆還說未婚年輕女性。”
“我也表示,給她找工作,存粹是不想她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同鄉情誼也僅盡於此,往後她有天大的困難找單位、找組織,我是一概不會過問的!”
“所以,筱芸,”他身上的汗水跟淋了雨似的,抱著她都成了弓腰蝦米,好像到了臨界點般。
謝筱芸微微嘆口氣,將男人的臉給掰過來。
望著他隱忍微微發顫、不敢看自己緊閉雙眼的模樣,她淡淡地問道:“盧海鈞,我問你,你真不知道那瓶飲料不對勁嗎?”
“你可是兵王,難道這點小把戲,你識不破?”
盧海鈞抱著她的身子一僵,又將頭埋入她頸窩,悶悶地帶點委屈,“筱芸同志,您就不能稍微迷糊下,忽略這個問題嗎?”
謝筱芸扭著他耳朵,“所以,你明知道那飲料有問題,卻故意喝下去,然後跑我這裡來賣慘?”
“你是吃準我不會見你這麼痛苦?”
盧海鈞人高馬大的漢子,被她說得差點沒挖個縫鑽進去。
“筱芸,我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意思。”
“主要是那四瓶飲料應該都有問題,這事哪能只有我一個人承擔,所以,我督促著他們都喝下去,而且還怕某人會中途催吐,硬生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拉著他們逛了半個小時的街。”
“讓每個人都徹底將飲料中的藥物完全吸收,然後我就在化工廠附屬招待所開了兩間房後,溜了出來。”
謝筱芸一愣,禁不住咬著唇瓣有些幸災樂禍,“你,你的意思是,你爹孃和那個小顧,都把加了料的飲料全喝了?”
盧海鈞點點頭,“可不咋地,一個個面紅耳赤扒拉衣領,要不是我及時開了招待所,他們肯定要被抓走教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