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妮都沒眼看,只匆匆一瞥,倒是發現那男子,竟然是王家新派來的可期農場負責人。
她有些看不懂了,這方寶妮得了羅家的親事,怎麼還冒著風險與另一人走得近呢?
難道之前在招待所的教訓還不夠?
可是她略微沉思,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莫不是方寶妮見羅家子嗣困難,都三代單傳了,再想想羅盛淮雖然長得不錯、學習成績也挺好的,就是身子骨有些單薄,或許中看不中用?
於是方寶妮想借種,以懷孕再度給這門婚事上道保險,順便多為羅家開枝散葉?
方芸妮聳聳肩,沒繼續看下去,又悄悄滑下樹,換了個路下山了。
日子一天天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厲清澤和方芸妮戀愛期滿的日子。
頭一天晚上厲清澤就叮囑方芸妮第二天要做的事情,絮絮叨叨得她聽了耳朵都癢得不行。
見女人躲著自己笑,清絕的容顏猶如山上的雪蓮花,又像是那一現的曇花,總是讓人驚豔、看不夠,越瞧越感嘆造物主的偉大。
那雙狐狸眸子盛著細碎的燈光,像是繁星點點,也如同萬家暖人心的燈火,灼燙了他冷寂的心。
厲清澤忍不住逮著人啃起來,只巴巴淺淺解饞一下,緊摟著人嘆息道:“我真是一晚上都等不及了!”
方芸妮憋著笑,哼道:“清澤哥,咱們之前的賭約怎麼算?”
最近倆人感情升溫得很快,跟許多熱戀、談婚論嫁的情侶一樣,目光相視時都帶著纏綿悱惻的深情,加上倆人晚上壓馬路的親暱。
厲清澤都將這事給忘了,還當自己是個普通新郎官,明晚就能痛快開葷了。
一盆冷水澆下來,他咬咬牙說:“芸芸的化妝技術確實不錯,但是我厲家祖傳的易容術也不遑多讓,他們倆人都沒有被人發現。”
“所以,我們算是平局!”
方芸妮哦了聲:“平局的話,就是誰都討不了好,維持原來的協議唄。”
“所以啊,清澤哥,我們還是得分房咯。”
厲清澤可憐巴巴地瞅她,“芸芸,咱們是做夫妻的,哪裡用這麼規規矩矩?”
“規矩是人定的啊,要根據實際情況改變,這段時間我也感受到,你,你其實對我不排斥吧?”
“那,那咱們有個完成的程式,領證、請客吃飯、鬧洞房、洞房花燭夜,這樣往後咱們才沒有遺憾啊。”
方芸妮抿著唇,小臉肅然:“清澤哥,你不能說話不算話,當初你哄我結婚的時候,就說過咱倆分房的。”
“我是被你能擁有自個兒的房間吸引,才點頭同意。”
“後來打賭也是你提出來的,結果我們平局,你又開始耍賴了……”
厲清澤心都在揪著疼,為啥偏偏分房睡是自己主動提出來的呢?
不分房睡,小媳婦兒不也可以享受寬敞、乾淨、舒適的屋子?
他喪喪地點頭:“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