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修齊點點頭,沒有多說,“對。”
貝母平時在街道里幹活,周遭接觸的人都是普通民眾,卻也沒見過穿得這麼體面的年輕人。
她試探地問道:
“之前我家芸溪回家了一趟,是小同志你送過去的嗎?”
“怎麼走到半道,我家芸溪昏過去了?”
谷修齊哦了聲:“這我就不清楚了。”
沒有打聽到想要的答案,貝母略微失望,又繼續想要探聽谷修齊個人的資訊:
“我瞧著小同志人穩妥、工作不錯,對我家芸溪很照顧,有物件了沒?”
“我跟她爸不反對她談物件,但是得像是毛同志說得,要認真對待感情,以結婚為目的談,對吧?”
谷修齊低垂的眼裡閃過抹冷笑,唔了聲,一副不願意深談的模樣。
貝母也沒再開口自討沒趣。
她清楚,家世好的孩子性情清高傲慢,能與自己說話就不錯了。
她琢磨著,如果這青年家世足夠好,配芸溪也不是不可以。
谷修齊將人送到招待所,私底下對著服務員交代兩句,便回來了。
在樓下他仰著頭,看往貝芸溪宿舍的方向,裡面漆黑一片,看來是洗漱完睡覺了。
他揉揉眉心,無奈地上樓回自個兒的房間。
貝芸溪藏在窗簾後,看著男人在樓下跟傻子似的,盯著自己的窗戶得七八分鐘。
她頭倚靠著牆壁,眸子裡平靜無波,拳頭緊握著,那微長的指甲陷入掌心,幾乎將其戳破。
這世上最可怕的陷阱,是讓人放棄掙扎,甘願跳入溫柔的流沙中!
這同溫水煮青蛙沒什麼差別吧。
明天不用上班,貝芸溪難得睡個懶覺,睜開眼已經九點鐘了。
她慵懶地起身洗漱,經過門口的時候,發現塞進來的紙條。
男人灑脫隨性地寫著:“以後閒雜人等不會被允許進入宿舍樓,甚至連家屬區也得等人來領。”
“早飯掛在你門把手上了,我去文化宮了。”
“如果中午她還沒走,會有人給你送飯的。”
貝芸溪掃過去一眼,將紙條揉成一團丟入紙簍中。
她開啟門將早點給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