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思及當時自己的愚蠢,君昊則是無言面對君華,眼眸不敢與君華對視,開口言道:
“華兒,皆是長兄當時被鬼迷了心竅還望華兒能原諒長兄當年的無知。”
君華早已將往昔對鎮北大將軍府的怨恨忘卻的一乾二淨,他們才是她真正的親人,真心實意為她著想之人。
當初乃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加之以往鎮北大將軍府對她的態度有所誤會亦是在所難免,看著長兄懊悔的模樣,君華當下便是起身上前,行至君昊身旁開口言道:
“你我二人乃是至親血脈,唯有你我二人乃是這世間最為親近之人,華兒怎會因著長兄被人矇蔽便怨恨長兄,你我二人乃是兄妹,這兄妹之間何來的怨恨。”
夏梔一番說道,君昊更是羞愧交加,夏梔越是這般不怨恨與他,他心中越是難受的緊,若是夏梔能罵上他兩句,他或許不會這般酸澀。
謝宸卻是在一旁聽著,他只知道鎮北大將軍往昔待君華並不好,卻是不知卻是這般不好。
怪不得君華被夏公侯府之人相害之時,鎮北大將軍府會坐視不管。
心中更是心疼君華,母族不管不問,外祖一族又遠在西北之地,夫家又是豺狼虎豹聚集之地。
不過謝宸更多的則是慶幸,若非這些人的冷漠無情,又何來的夏梔,他又如何能與她相遇。
幾人一番說道,各自心情甚是沉重,研討至深夜之時幾人便就此離去,各自回到廂房之中。
夏梔一夜無眠,天泛白肚之時才隱隱有了睡意。
“叩……叩叩……主子可是起身了,奴婢進來伺候主子梳洗打扮可好。”
月心在房門外敲著房門,房內安靜異常無人應答,當下月心便是心中一怔,又是一番輕叩房門,房內依舊是無人應答,當下月心便是破門而入。
此番動靜定是將其他之人給驚擾了,率先出來的則是剛剛洗漱完畢的謝宸,當瞧見是夏梔房門之前之時,立馬飛奔過去。
月心面色變了又變,她本以為乃是主子出了事了誰知主子不知何時居然卷著錦被跌落至床榻,現下正在地板之上睡的香甜。
月心不知的是並非是夏梔跌落,而是這酒樓的床榻或許是經年不修理的緣故,每當夏梔翻身之時,便咯吱作響甚是惱人,無奈之下只能抱著錦被趁還有些時辰休息片刻。
謝宸進來之時,先是看到呆愣著的月心,隨後便是看到在地板之上睡是香甜的夏梔。
尤其是睡夢中的夏梔還嘟了嘟嘴,那小模樣甚是可愛,當下謝宸便是一陣心癢難耐,若是這月心不在房中,他定當前去一親芳澤。
誰知夏梔熟睡之後這般不老實,一腳將身上的錦被踢落,身子一歪接著入睡,謝宸瞧見此情此景便是不厚道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月心卻是若無其事的開口言道:
“世子爺莫要笑得這般歡快若世子爺有緣能與主子成為一對佳偶這錦被便是世子爺的下場,說不定時常能自外室守夜之時,聽聞世子爺被踹下床榻的聲音。”
謝宸腦海中立馬浮現他被夏梔踹下床榻的情形,當下便是美美的開口言道:
“若是真能與梔兒喜結良緣,本世子情願日日被你家主子踢下床榻,本世子甘之如飴。”
月心看了謝宸一眼,那眼神帶著不能理解的神色,瞧的謝宸心中發毛。
月心則是心道原來世子爺這般迷戀主子,乃是有受虐的傾向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