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廢道士的太虛觀,據說是明朝時候的就存在了,深山隱居多年。
光是那道觀本身就是一件古董吧。
如果能將那道觀拆了賣的話,牛大壯也一點都不會猶豫...
然而牛大壯想到那天殘道人以前也對他很不錯,還在他小時候抱過他。
想到這裡牛大壯突然又痛苦起來,渾身顫抖,他癮頭又犯了。
他將兜裡僅剩不多的藥掏了出來,一把用掉。
用掉這些藥物後,牛大壯突然感覺眼前清明無比滿世界從未有那麼幹淨過。
他的狀態宛如清醒了一般,開始痛哭流涕,鼻涕粘著他滿嘴都是。
“我...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天缺道長還抱過我...連我的名字都是他起的,說我是個大壯小夥,幹活兒一定很利索。”
不僅僅是對於天缺道長抱過他的原因,牛大壯還是有些敬畏鬼神的,畢竟是去道觀偷東西啊,和去寺廟偷東西一樣,會遭天譴的!
然而很快,他的表情又變得猙獰起來,腦袋裡的飢渴感無時無刻都在沖刷著他的大腦。
“不行...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既然已經沾染上了,那就沒辦法了...我也沒辦法啊,那我也只能幹下去了啊是吧,如果不為了自己的話,我就會死掉,為了我能活下去,我幹這種事情也應該是能被原諒的吧。”
牛大壯也是很矛盾的,他幻想著如果有陌生的過路人就好了,如果有陌生的過路人能搶的話,如果能搶出錢的話,他就不用去找太虛觀了...或許說,能遲一點去太虛觀,能遲一點掩蓋自己的良心。
然而此時,他的腳步一步一步,已經快看到那和現代格格不入的古樸道觀了。
近黃昏的太陽之下,這道觀顯得昏黃無比,經歷歲月的沖刷給道觀帶來了韻味,在牛大壯眼裡,也給他帶來了價格。
此時,牛大壯已經完全被貪婪矇蔽了雙眼。
“這麼老的道觀,裡面應該一塊磚都能值不少錢吧,我拿去賣的話,能換好多好多...說不定還能去奧門賭兩把。”
潛在的利益帶著貪婪衝擊著牛大壯的大腦,像是僅剩不多的良知早就已經被這潛在的利益衝擊到了九霄雲外了,他立刻就衝進了道觀裡。
然而剛進道觀,就看到有一白衣道人正端坐於蒲團之上,在大殿門外。
他的道袍很白。
氣質也和他的道袍一樣白。
樣貌不算英俊,卻有一種別樣的乾淨氣質,這種氣質讓牛大壯本能的產生了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