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僅是問心無愧而已,所作所為,對得起自己的內心。
此時,凌虛子又下一目子,他感覺身體更加衰老了...
甚至思考都變得遲鈍,在這種狀態下,想要下贏段宏業的可能性已經是微乎其微。
所作所為,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
啊...
我已經盡力了啊...
凌虛子也不知道自己和段宏業下棋下了多久,時間長的讓他幾乎要忘掉了自己的身份。
按照棋盤內的規矩,他完全可以不落一子,然後等待著世間過去。
世間的流逝,在逐漸的摧殘著如今蒼老軀體的凌虛子。
只有內心的執念支撐著他,拖延時間。
咚——
小橋流水,天地之間的聲音,只餘下水車擺動,溪流不止的聲音。
還有兩個對弈的老頭子。
安靜了。
宙光宇內,此處為極之靜。
思考也變得漫長。
然後...
“子應落此處。”
一隻年輕的手,將凌虛子棋盒裡的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盤上。
安靜再持續了三息,然後段宏業猛的,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旁邊的人。
棋盤旁的道人。
“你...你...你...”段宏業也不復方才的平靜和遊刃有餘,反而是驚懼異常:“你怎麼...什麼時候來的...”
而凌虛子看著道人也恍然了一番,然後欣慰道。
“上仙,觀棋不語真君子。”
“貧道非是君子。”
李衛替凌虛子落子後,淡淡的說道:“而是明澈,太虛觀,明澈。”
說著,李衛便望向了段宏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