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可怖無比的乾屍之相呈現在了紅鸞樹的幻象投影上。
那是叫做井山秀一的男人,此時此刻他面露滿足的微笑。
彷彿死前經歷了極大的歡愉和滿足,在絕對的滿足中死去,渾身精血乾涸。
最後一滴生命養分都被榨乾。
“野狐狸,你是怎麼進來的?”
蘇雲玉眯著眼,看著眼前的紅鸞樹旁的傢伙說道。
續緣的儀式在此時此刻中斷。
眼前則出現一個巧笑嫣然,眉目如畫的長髮女子,眉眼之中顧盼生輝,勾魂奪魄,就坐在樹的旁邊的,手中有著寇島國特有的樂器,三味線。
和井山秀一所遇到的那些妙曼女郎們,氣質卻是相似。
一身古典的和服宮裝,臉上塗得花白,宛如古時藝伎呈現於前。
“哎喲,姐妹,我們好歹也是同胞出身,你卻這麼說咱,可是會讓咱傷心的喲。”女子笑著說道:“當然是走進來的了,咱說到底,在那麼多年前也是同胞,有青丘國的鑰匙,不是很正常嘛?”
蘇雲玉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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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殺傷人命,吸取精氣?你也算是我們的同胞?”
“唉,姐妹呀,你這麼說話可就不中聽了啊。”這位藝伎宮裝的女子幽怨的說道:“咱們為修正果,只是道路不同而已,何必對咱惡言相加呢?”
“殺傷人命,咱也不是沒有提醒過那些臭男人們,快樂,是要付出代價的,是他們自己沉淪於我等,與我有何等干係呢?”
確實以李衛的視角來看,她身上的法力靈氣雖然駁雜無比,卻沒有太多的孽障。
正如她所說的一樣。
無論是否誘惑,那也是明碼標價的交易。
“道不同不相為謀。”蘇雲玉淡淡的說道:“滾出我青丘國界,莫要玷汙我族聖物紅鸞樹。否則莫要怪我等無情。”
“好一個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這野狐狸陰陽怪氣的說道:“憑什麼你們青丘國界內的狐,可以享受到紅鸞樹的庇護,分明我們都是同出一脈,你們天生就是高貴的妖狐,而我們,只能當天生賤種的黑狐。”
“得祖先庇廕,爾等覺得理所當然,難不成,我們天生賤種,也是理所當然?可笑,天地之間,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此時,這和服野狐狸終於是不加掩飾自己的本相,將覆蓋於表面的幻象去掉。
呈現而出的,乃是一狐頭人身的精怪事物,周身有駁雜的敗氣浮現。
明明是如此妙曼的身材,搭配上這相貌,卻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