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知道林媛是第二作者？第一作者是誰？”
高思脫口而出：“第一作者，應該是賀文勇博士吧。”
話一出口，別人還沒覺得異樣，高思自己卻把自己驚到了。這特麼……這特麼是特異功能又回來了嗎？
高思琢磨了一下，這感覺又不太像。透過數字敏感性來獲取資訊，任何資訊都必須透過數字建立關聯才行。搜尋資訊的過程雖然可以很快，但還是必須依賴數字的。剛剛他把賀文勇博士的名字脫口而出，與以往獲得資訊的方式截然不同。
他盯著駕駛位上正在開車的莊祖琴，想知道她的頭髮有多少根，這是最容易得到答案的問題，他還沒上小學的時候就做得到。但這一次卻沒有得到答案。
邵天祥呵呵笑道：“你還跟我裝傻充愣，說你沒看過論文，這不知道得挺清楚的嘛。”
高思凝神之間，好像又模模糊糊地知道了關於論文的一些東西。
他道：“我這幾天真的沒看群，我連微信訊息都沒回過。論文嘛，可能是我不小心看到過也說不定。媛姐本來就是當科學家的料，結果讓你給挖來在機房裡當網管。媛姐說了，她殺了你的心都有。”
邵天祥也不生氣，心想幾個月前，高思當著師父師母的面，差點把他的底褲都扒掉的時候，自己也恨不得殺了高思。如今兩人竟然相安無事地走到一起，想想就覺得神奇。
邵天祥道：“論文並不是這件事的重點。林媛幫助賀博士最佳化了演算法，這才從舊資料裡挖掘出一組快速射電暴定點爆發的資料，最終第一次找到了一個快速射電爆的發射源頭。”
“所以，重點是被最佳化過的演算法嗎？”高思是真沒聽明白。
邵天祥搖頭道：“你真沒聽明白還是在裝糊塗？那些舊資料就放在哪裡，為什麼以前就沒發現資料裡藏著好東西？”
“是演算法變厲害了？”高思試探著問道。
“對啊，你才明白過來？最佳化後的演算法，可以在過去的資料中找到重要的規律。這意味著，我們只要把以前儲存的資料資料拿出來，用新演算法分析一下，就有可能發現新東西。”
高思覺得邵天祥話裡有話。如果新的演算法這麼好使，為什麼不用這個演算法把以前積累的資料全都分析一遍？那豈就是各種新成果滿天飛了？既然邵天祥這麼說，那情況肯定就不會這麼簡單。
“難道是？算力不夠用了？”高思試探著問道。
邵天祥不搭話，只是呵呵笑。
他拍了拍高思的肩膀，說道：“老弟呀，要不然你能當投資人，我當不了呢。你這腦袋，實在是太敏感了。”
高思咧著嘴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樂趣超算中心投資了兩個億，整整100P的算力啊，誰敢說不強悍？竟然說不夠用就不夠用了？
“具體差多少？”
邵天祥搖搖頭道：“快速射電暴這個成果，發生在短短7分鐘之間。分析這7分鐘的資料，用50P的算力整整工作了1個月。而且，靠的還是幸運。要是真打算把已知的天文學資料重新分析一遍，再有1000個樂趣超算中心也不夠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