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眼神裡含著懼怕,但卻並不服軟,他向身穿白大褂的人吩咐道:“報警!”
他沒有親自掏出手機報警,而是吩咐別人報警,這大概是他最後的尊嚴。
高思倒是不怕報警。一來他以一敵四,顯然是在自衛,二來他下手雖重卻不是殺手,幾個保鏢只是昏迷,傷得並不重。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真品的銅錢在哪裡,沒人能在他眼皮底下做手腳。
白大褂答應了一聲‘好’,卻沒有掏出手機,而是貼著牆根想要溜出門。
高思一把將白大褂揪住,只一招就把他的手臂別在背後,疼得他嗷嗷直叫。又在腿彎上踹了一腳,把白大褂跪著按在地上。
白大褂顯然是石磊熟悉且器重的人。見白大褂被高思擒住,石磊怒道:“姓高的,你不要太過分!”
高思冷笑:“石先生當然希望我放他出門,他離開這裡,就可以銷贓了。你說對嗎?”
最後四個字,高思是衝著跪在地上的白大褂說的。
“我的祺祥重寶就放在你左邊的口袋裡,你不打算親自交出來嗎?”他捏著白大褂的袖子輕輕上提,白大褂立即爆出殺豬一樣的哭嚎聲。
“我……你放開我……我……”
高思一鬆手,本來就處於跪姿的白大褂就一個頭磕在地上。他顫巍巍地從口袋裡掏出銅錢,還沒想好遞給誰,就被高文婷一把搶了過去。
“真不要臉,看你斯斯文文的像是個文化人,原來背地裡全都是雞鳴狗盜之徒。”
白大褂趕緊辯解:“是我一時見財起意,才把銅錢掉了包,這事是我一個人乾的,與石先生無關。”
“啪……啪……啪”
高思有節奏地輕輕鼓掌:“乾的漂亮。石先生,你的手下本事不大,但卻忠心得很。你猜我信不信他說的話?”
石磊也變了臉色,他直接道歉道:“高先生,這件事情您信不信都沒關係。他是我的手下,他的所作所為自然要算在我的賬上。鬧出這樣的事情,高先生的祺祥重寶我也沒臉收了。這五萬塊錢請高先生收下,聊表石某的歉意,不知高先生是否願意接受石某的道歉?”
高文婷此時一臉怒意,莊祖琴拉著她的手似乎在勸她冷靜。
高思突然笑道:“我接受。這枚祺祥重寶我本來就想賣五萬。我剛剛說不賣,不過是不能接受用贗品與你交易而已。既然誤會已經解除,那就還按照我們最初的約定,五萬元歸我,祺祥重寶歸你。至於這小子……”
高思用腳踢了踢白大褂的屁股:“他是你的人,調包的也是你的貨,我沒興趣替你處理他。要報警還是用私刑隨你。文婷,把東西還給石先生吧。”
高文婷生氣歸生氣,但高思的話她還是聽的。她一甩手,把那枚祺祥重寶扔給了石磊。
五萬塊錢已經被石磊撿起來,重新放到桌角上摞好。
高思伸手把桌上的五萬塊錢拿起來,一邊對石磊說道:“你要不要當著我的面再用這個機器鑑定一下?”
石磊已經傻了,連說了幾聲不用。
高思三人已經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