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渦依舊面不改色,“世子,請!”
隨著祈王入席,蔣雲洛也將目光從這裡轉投向氣氛詭譎的高臺上。
秦烈嘴角噙著一抹顛倒眾生的笑意,對蔣凌宏道:“大殿之上公然行刺訪國女皇茲事體大,不知皇上打算如何處置此人?”
對於他知曉此事,蔣凌宏道是絲毫不意外,“此事朕自會給紫月國一個交代。”
秦烈卻並未就此打住,繼續追問道:“那是多久?陛下如是不方便寡人倒是可以代勞。”
從秦烈進來後,就隻字未言的宇文筠然聽到秦烈如此咄咄逼人,秀眉微微蹙起,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見此,秦烈便已可確定,宇文筠然一定是已經從暗衛那裡聽到了什麼,動了真氣。
能將此事瞞到他醒來已是不易,秦烈從沒有奢求過能從頭到尾的瞞過她,就算別人不說,他也是要親口告訴她的。
畢竟暗影是為了他才……
不過眼下看來,宇文筠然顯然還不知道影衛的事情,不然以她的性子,絕不可能還坐在這裡。
“此事就不勞陛下費心,三日之內,朕一定會給紫月國一個交代。”蔣凌宏清楚,又些事情拖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做個了結了,溫潤的眸光落在秦烈端起的酒杯上,提醒道:“陛下既然身子不適,還是少飲酒為宜。”
先前因需要壓制體內的火種,日積月累下飲酒已經成為一種本能習慣,如今自然沒必要,秦烈放下酒杯,“多謝陛下關心。”
自從秦烈出現,秦硯就一直在努力的剋制自己,偏偏引竹又是一根實打實的木頭,一直到現在,他都沒得到一個準信。
如今看到自家陛下竟然真的放下酒杯,看來這一趟的目的達到了,穩重如他一時竟然沒剋制住自己的表情,直接溼了眼眶。
當下就意識到場合不對,連忙別過身擦去眼淚,一抬頭,卻看到宇文筠然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她那通透了然的目光令秦硯心倏的一緊,心裡一片苦澀,尷尬的移開目光。
從一開始,宇文筠然對秦硯不知秦烈行蹤一事就持懷疑的態度,現在不過是有了答案而已。
秦硯如此做並無錯,宇文筠然也不在意,相較之下,她更想知道秦烈、司空淼和暗影此行究竟去做了什麼。
為何這麼久,司空和暗影那裡還沒有訊息傳來。
不過既然人已經回京,她倒是不急於這一時。
但一直到宴會結束,還是沒有任何訊息傳來,這就讓宇文筠然嗅出一點非比尋常。
她出宮坐上御輦的第一時間就立刻喚出暗蝶,可還不等她開口,隨著御輦的珠簾碰撞聲,秦烈也跟了上來。
“暗蝶你先退下吧,寡人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