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紫凝喝了口溫水壓了壓笑意,“今個卯時就出宮了,說是陛下吩咐下來一件大事,他得時刻盯著不能出錯。”
“卯時,這麼早?”宇文筠然心頭浮起一絲疑惑,喚出暗蝶,“可知道是何時?”
“回女皇,還不知。”暗蝶同樣心有疑惑,既然是大事,她這邊的影衛不該一點風聲也得不到。
“傳令下去,徹查!”宇文筠然話音落下,卻看到蔣紫凝正一臉古怪的看著她沒,“怎麼,可是哪裡不妥。”
蔣紫凝放下茶盞,語重心長的道:“筠然,作為過來人我勸你一句,有時候適當的裝下糊塗未必就不可,也許陛下是要給你準備什麼驚喜呢,你這一聲吩咐下去反倒浪費了陛下的心意。”
“他給我的從來都只有驚嚇。”說是這麼說,宇文筠然卻還是吩咐暗蝶不必再去查此事,也因此錯過了能阻止秦烈的最後機會。
蔣紫凝如今有身孕在身,宇文筠然也沒有停留多久,出了宮門上了馬車依舊還是沒有某人的蹤跡,宇文筠然臉色越發的冷淡,頓時也沒了去心思,吩咐下去直接回了驛所。
她回到驛所,竟意外的看到本應該與雲蒼國使團鬥智鬥勇的達奚豐贍在與陶妙淑對弈,顰了顰眉,制止了他們起身見禮的動作,問道:“今日怎結束的如此之早?”
“雲蒼國言王身體抱恙,休談一日。”達奚豐贍將手中棋子放下,溫笑道:“今日便到這裡吧,辛苦陶小姐奔波。”
“達奚公子不嫌棄妙淑愚鈍妙淑已心滿意足,何來奔波一說。”陶妙淑溫婉的頷首,素手開始收拾棋子。
宇文筠然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禮數週全的互動,不由想起秦烈對她的無賴作風,煩躁再生,“義父身體如何?”
陶妙淑停下手中的動作,神色略有古怪的回道:“淑兒出門時父親尚未起身。”
……
宇文筠然想起陶行知昨日離席的樣子,只覺得她這個問題問的很是多餘,醉成那樣,可不是要睡到日上三竿。
難道秦烈也是因為宿醉,所以現在還沒出現?宇文筠然臉色稍霽,卻聽達奚豐贍道:“雲蒼國陛下酒量果然名不虛傳,今早見他時竟絲毫看不出是宿醉起身。”
對了,他昨晚可清醒的緊!這是心虛,給她玩失蹤嗎!
哼!
宇文筠然臉色較之剛剛又陰鬱了幾分,“本宮有些不舒服要休息一會兒,既然休談一日,達奚便陪三妹妹出去逛逛。”
說完,便徑自向房間走去。
陶妙淑抬眸看了達奚豐贍一眼,抿了抿唇,想要問的話到了嘴邊卻始終問不出口。
達奚豐贍收回視線,宛若清風般的聲音在院中響起:“三小姐可是想問我,為何要煽風點火?”
煽風點火,明明是不怎麼好的詞,但是從他口中說出卻顯得格外的理所當然,既然已被看破,陶妙淑也沒有否認。
“三小姐難道不覺得,很古怪嗎?”達奚豐贍溫潤清涼的眸底堆滿疑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陶妙淑自然明白,達奚豐贍口中的他指的是秦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