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出的蹊蹺,按理說,宣州這事兒地方官早該上報了不是?”常景初越想越不對,可常淵黎表現得如此淡然,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是麼?我倒覺得,不蹊蹺......”
常景初還要回坤寧宮去看望孟慶枕,便暫別了常淵黎。
“殿下,轎子備好了。”琉璃上前一步,扶著她,“按照您的吩咐,攝政王昨日已秘密抵京了。”
“人應該在死牢了吧?”
“一早就在了。”
死牢分為兩處,一處在皇宮內,由工部看守著,另一處則是在攝政王府邸。
她去的便是在攝政王府邸的死牢。
那死牢關著的,都是犯事的不好處置的,大理寺不願管就扔給死牢去管,在這兒枉死的怨靈不計其數,一進去,那股血腥味便撲面而來。
“殿下,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將宣州知府的曹知府安置在此處了。”江川墨身著了夜行服,一看便是一路上鞍馬勞頓。
“辛苦你了,帶路吧。”
那曹知府連夜被綁著,兩天未進食,雙手被鐵鏈鎖著,披頭散髮的像個惡鬼一般。
“讓你帶他回來沒讓你虐待他,人死了我怎麼和母皇交代?”她接過琉璃遞上來的刑棍子,死牢的人端了盆鹽水朝曹知府的身上潑去。
“啊啊啊啊!”
“曹知府,該醒醒了,宣州的洪災都鬧到陛下耳朵裡了,你這不上奏的,這可如何是好呢?”
“你...下官犯了什麼錯...越王殿下...殿下竟這般...”
“殿下,您坐著些。”琉璃拿來了椅子,讓常淵黎能舒服些。
“嘖...真奇怪呢?本王從未外出巡遊過,宮裡的畫師也從未將本王的畫像帶出宮過,世人只知六皇女為越王,卻不知越王長相...你又是從何得知?”
“下官...下官...”
“你知情不報,害得陛下在外的名聲都臭了,聽信了別人的讒言,陛下怪罪下來...誰能保得下你?”
“下官...下官也是被逼無奈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