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剛他喂藥的時候流下的藥漬,出來的時候都未留意。
“我和你阿爹還要去趟右相府。”
司南星作勢要送,被司莫月攔了下來,“你留下來照顧小越王,這幅藥的藥效猛,她醒來會有些虛弱,需要人照顧。”
“凡事小心…爹爹…還有阿爹。”
二人皆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並行離開了越王府。
司南星重新回到常淵黎的房間,安靜地坐下,這是他第一次仔細端詳她。
那個整日在他面前蹦蹦跳跳,喜笑顏開的姑娘,終究是走上了皇室奪嫡的路,背上了沉重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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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沒,這仁春堂的大夫啊,是之前太醫院的!”
“真的?怪不得這醫術了得啊!”
“聽說皇室壓榨男子,這許大夫年紀輕輕就被趕出來了!”
“嘖嘖,我那大侄子在大理寺當差,據說那天六皇女啊不,越王審問人都是用的嚴刑!變態至極!”
常淵姝臉上帶著面紗,馬車經過那些嚼舌根的人身邊時,小臉兒氣得鼓鼓的。
“七小姐何必和這些人計較呢?”在外,司南星將稱呼換成了大家的稱呼以免有心之人。
“她們說的都是些什麼呀,六姐姐這麼善良的一個人,怎麼會做這樣的事!”一想到她的六姐姐至今昏迷不醒的模樣,她就想哭。
“是啊......淵黎向來體恤百姓......卻被他們這麼詆譭......”他漫不經心地說著,還不忘觀察常淵姝的臉色。
果不其然,常淵姝生氣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後造謠!”
“是啊,那七小姐想要為淵黎討回公道麼?”
常淵姝有些疑惑地看向司南星。
對方深不見底的眼裡,藏滿心機。
昨日,司南星聯合了鹿子衿與右相,一起上奏,提議將常淵姝外出遊學,皇宮此時對她來說不是一個好地方,常淵黎又臥病不起,在越王府裡待著也不是個好辦法,倒不如讓她出去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