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如此之大,承遼便不能再隱藏著聽下去了,當即繞過山石走上前去,“你們在談論什麼?說與我聽聽。”
那道人見狀亡魂大冒,急忙跪地求饒,“真人饒命,我不過隨口一說。”
承遼也不著急,看向了王秋生。
王秋生解釋道,“真人,確實無事,你不用生氣。”
承遼心中有一些生氣,但就算身為掌教之徒,也不能去無故去欺負道童,便放那道童離開了。
還沒有等承遼發問,王秋生便問道,“真人,他們都說你日日都在藏書閣裡?”
“是的。”承遼點頭。
“現在訊息都已經傳遍了,他們說真人你離經叛道,進入上清宗只為竊取上清秘籍。”王秋生疑惑道。
承遼聞言哭笑不得,“藏書閣又沒有什麼絕世武功,我去偷取上清宗的資料做什麼?”
“我也是這樣說,但是真人不知,藏書閣是不允許我們外門弟子進入的,所以裡面的書籍想必也是重要的。”王秋生眼神誠懇地看向承遼,“如今全派上下都已知曉,恐怕對真人你還是有影響,你日後可得多加註意。”
“身正不怕影子斜,沒事的。”承遼雖是這樣說,心中還是有些不滿,這些人恐怕是太閒了。
“嗯,我來上清宗已經兩年了,對他們這些人沒有什麼好印象,你別看司空真人和青陽真人每天笑嘻嘻的,他們如果動手,還是很狠的。”王秋生環顧四周放低聲音說道。
“哦?”承遼好奇開口。
王秋生再次環顧四周,開口道,“之前有一個子弟,他是負責上清宗採買事務的,由於常常下山,最後被發現是與一個女子交往。被發現後。司空子真人將他雙腿廢了,從此沒有再踏出過房門半步,他心中氣憤不已,沒過多久就餓死了。”
“還有這種事?”承遼聞言大吃一驚,問道,“上清宗不是不禁止婚娶嗎?”
王秋生解釋道,“是不禁婚娶,是說他道德敗壞,拿上清宗的錢去養女人。”
“此事是真是假?”承遼聽著感到無奈,如果真是這樣,那個弟子死了也不足為惜。
王秋生見狀,示意承遼放低耳朵,小聲道,“所有人都以為是真的。可偏巧,那日我去山下挑水,我看見司空子都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打斷雙腿,回到宗內就告知我們這些事情。後來,那個人無論如何解釋,也無人再相信他了。”
承遼聞言緊皺眉頭,繼續聽王秋生說道。
“但是,我一直覺得古怪,直到有一天我去給送他送吃的,他告訴我真正的原因是,他常去凌虛子真人墳前探望。”
承遼雖然吃驚,卻不清楚其中緣由,若真是如此,那麼松蒼子等人和凌虛子想必是對立的,那仙書自然不能交給上清宗任何一人了。
“真人,你想想?光是探望一位仙逝之人都能被打斷雙腿,可見在上清宗,我們做任何事情都是要小心翼翼的。”王秋生小聲道。
“那天你和我說凌虛是觸犯了上清戒律,敢問他犯了什麼戒律?”承遼對王秋生心生好感,便追問道。
“忠。”王秋生把聲音壓得極小,“聽說他是貪圖掌教之位,想暗殺松蒼子掌教,才被處死的。”
承遼聞言追問道,“你可知真假?”
“我不知道,除了弟子間的事情,我們什麼都接觸不到。”王秋生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