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旁出現了兩個道童,他們搬上了小木幾,木幾之上有筆墨紙硯。
不多時,十五個小木桌一一擺放完成。
青空子開口道,“將你們要做的事,寫一個字作答。”
這時,那男孩面露難色,出言道,“真人,我不會寫字。”
青空子疑惑道,“不會寫字,你父母籍貫如何寫得?”
男孩見狀環顧四周,最終小聲開口答道,“我只會寫父母的名字,還有墓碑上的亡字。”
青空子緩緩開口,“甚是可惜,那你離去吧,上清宗不教人識字。”
小孩見狀委屈皺眉,當即問道,“那我的香火錢?”
此話一出,所有人再次看向男孩,皆無奈搖頭。
不過,他還是一個孩子,大家只是有些無奈罷了,也沒有其他意思。
承遼聞言感到吃驚,他驚訝的不是男孩,而是上清宗選拔之嚴格。
這男孩能過孝的那一關,因父母死亡,只會寫死,別的想寫也寫不出來。能過善那一關卻是因為捨不得錢。
雖然誤打誤撞,卻也並不犯錯,上清宗依舊包容收留,只可惜依舊測驗出了他不識字,因此失去了機會。
“下山之時可以把香火錢領了回去。”青空子說著看向男孩,再次問道,“因為識字原因你無緣入上清宗,日後可會心生怨氣?”
男孩聞言哽咽開口,“不會,是我不識字,等我識字了會再來上清宗的。”
說完,眾人只見他哭著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廣場之上。
這時所有人都開始研究起青空子的問題來。
承遼第一反應就是,指使他人偷盜是什麼罪?若是指使偷盜也是死罪,那自然白白一死,那豈不枉死,自然不行。
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一層,皆是緩緩搖頭。
不過想到這裡,承遼忽然想到青空子句子裡的問題,偷盜是唯一的死罪。既然是唯一,那指使想必不會死,既然不會死,不如讓師兄承一個人情,不去戳破他。
承遼心中已然有了答案,當即寫了下來。
由於木桌之間隔著距離,張千印也不好問承遼怎麼寫的了,只是微微思考,他就提筆寫了起來。
待眾人寫完,兩個道童再次上前,一一將桌子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