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處突然愣住了,上下打量牟虎,再腦袋一轉四下裡看看,神色越發古怪起來,半晌衝著自家貼身小廝一招手,
“你……過來……”
牟虎不疑有他,把腦袋湊了過來,卻不料自家主子一把揪住了他的臉皮,用力的拉扯,
“你怎麼變年輕了,臉上的鬍子呢,怎麼颳了,嘴上無毛辦事不牢,誰讓你刮鬍子的?”
他那手勁兒不小,饒是牟虎麵皮夠厚也疼得殺豬一般叫喚起來,
“少爺饒命,少爺饒命,您鬆手啊!”
聲音傳到外頭,守在門外的牟龍眼角一抽,卻是不進反退,往一旁挪了兩步,任由自家親兄弟在裡頭慘叫,半點兒沒有搭救的意思,裡頭床上的人把牟虎兩邊的臉頰都揪得通紅,見他叫的實在慘痛,好似真不是做夢,這才放開手奇怪的左右四顧,
“這是哪兒,這不是本將軍的營帳嗎?”
他看了看身處的拔步床,窗邊的羅漢榻,身上蓋的喜鵲登枝的錦繡被子,牆上掛的波斯彎刀,兩把小銅錘……
他的神情變得恍惚起來,半晌才喃喃道,
“我定是還在做夢,我還在做夢……”
說罷身子往後一仰又倒了下去,只他沒想到前頭動來動去,身子便移了位,他這麼一倒便重重磕到了床欄上,
“咚……”
一聲響,
“哎呀……”
他大叫了一聲,撫著後腦又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噝噝……”
“少爺,您沒事吧?”
牟虎想伸手去摸他後腦,卻被他抬手打掉,怒道,
“別摸,疼死了!”
這廂自己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後腦上微微隆起的腫脹,
“噝……”
一股子熱辣辣的疼意從後腦的傷處傳遍了全身,這下子最後的一絲睡意徹底是沒有了,他一面捂著後腦一面齜牙咧嘴問自家貼身的小廝,
“這……這到底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