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嚇我吧!”
五姨娘氣得轉身就走,卻是把銀珠留了下來,
“伺候著八少爺洗完,催著他早些上床睡了!”
“是!”
第二日一早,牟彪照舊去了學堂,午時去見了賈四蓮,把昨兒晚上查到的東西細講了一遍,衝著她皺眉道,
“我昨兒想了一晚上,實在想不明白還會有誰對喬娘恨之入骨,要這麼殺她……”
賈四蓮也是支肘托腮想了一會兒,
“呃……我覺著吧……應該還有人會想殺那喬孃的……”
牟彪雙眼一亮,
“誰?”
賈四蓮道,
“這賴東昇與喬孃的事兒……我們先算算有幾人知曉?”
第一是胡秀才,做丈夫的會因妻子戴綠帽憤而殺人,但胡秀才這頂綠帽子好像有他自己尋來之嫌,他還指望著賴秀才給自己養兒子呢,他應該不會是殺人兇手!
第二是賴東昇,但賴東昇並不知孩子不是他的,又痴迷於喬娘,必是不會殺她的。
“……還有一個是胡母,她會不會恨自家兒媳婦私奔他人,所以上門殺了她?”
牟彪想起那年邁的老婦人,走一步都要緩三緩的樣子,搖了搖頭,
“胡母年紀太老了,她沒法子殺人!”
便是她兒媳婦躺在床上讓她殺,只怕她拿著刀都劃不破肚皮,
“你爹不是說,那喬娘肚子上的傷口是一刀而下,又準又狠……”
殺人這事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一個活生生的人,想要一刀從胸口到肚子,一刀就力透皮肉直到內臟,一路向下到小腹之中,透穿子宮,劃開之後還要拿出那一團血肉來,這可不是一名年老婦人能做的?
賈四蓮點頭,
“我爹說,這樣的手法,若不是慣殺豬的屠夫,便是對這喬娘心懷極大仇恨,才能一刀下去成了如此模樣……”
二人對坐半晌,都沒個頭緒,牟彪眼看著時辰不早了,便起身道,
“我再去尋一尋那給喬娘把脈的大夫,先驗證一番那胡秀才所言是不是真有此事,左右賴東昇一時半時死不了,我們還有時間!”
這才開春,便是上報刑部複核死刑,要問斬也要等到秋後了,賴東昇還能活大半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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