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倪東褚與文子豐見他面露思索之色,互視一眼,嘿嘿壞笑起來,倪東褚笑道,
“依我瞧著這乃是嘯林,還沒嘗過女人滋味兒,只要嘗過女人滋味了,便能分辨出她們的不同了!”
“嘿嘿……正是,正是,嘯林……不如今兒晚上我們便留宿在仙香閣中,將你這童子身破了吧!”
牟彪連連搖頭,
“不成不成,我早答應我爹要守著童子身,勤練刀法直到十六歲的!”
他又不是真正的青頭小子,以前那一輩子,他未得了韓五小姐的芳心,也曾混跡了一陣子青樓,吃的大醉之後也曾胡天胡地的左擁右抱過,可每每都是入夜裡燈紅酒綠,放浪形骸,恣意放縱之後,第二日一早醒來時,便有那撲天蓋地的空虛與痛苦襲來,令得他混過一陣之後,便再不去青樓了!
他不會詳說,那二人自然不會明白,只當他砌詞推卸,當下互遞一個眼色,壞笑一聲,卻是再沒多提,只是一勁兒叫酒,待得都有八分醉時,文子豐叫了三名女支子進來陪酒,牟彪見狀便想起身走人,只那兩個死死拉著他不放,拉拉扯扯之間,三個醉漢摔到了一處。
那三名女支子見狀,都過來扶,文子豐與倪東褚趁機各摟了一個,滾到一旁去了,剩下那名女支子來扶牟彪,牟彪卻是搖搖晃晃起身,甩開那女支子的手,自己跌跌撞撞去拉開了門,
“小爺!”
那衣衫不整的女支子追出來,抱著牟彪的腰,牟彪早已頭天旋地轉沒了準頭,被她一抱,人就往後倒下去,正正倒在了那女支子的懷裡,
“小爺!”
那女支子笑著將他往房裡拉,幸得外頭守著的牟龍與牟虎聞聲過來,將自家少爺給扶了起來,牟彪瞪著一雙酒眼,端詳了半天,才認出自家的小廝來,將手遙遙一指外頭,
“回……回去!”
牟龍與牟虎應了一聲,扶著牟彪就走,那女支子可捨不得這衣著富貴的少年公子,過來拉了他嬌聲道,
“小爺,您醉得厲害,不如今兒晚上就留在這裡,住一宿吧!”
牟彪甩開她的手,
“……走!”
那女支子見他持意要走,無奈只得放手,臨走時卻將自己手裡那香帕給塞進了牟彪的懷裡,
“小爺,您可別忘了奴家,奴家等您來呀!”
這廂目送著牟彪在兩名小廝的扶持下離開,這才轉身進去了。
牟彪今兒著實醉的厲害,被牟龍、牟虎扶回了府中,倒頭就睡,這一睡就是第二日天亮,他日常起身練刀慣了,到了這個時辰便要醒來,待得他坐起身扶著頭疼欲裂的腦袋叫人時,牟虎應聲過來,
“少爺,您可醒了,要喝醒酒湯不?”
牟彪嗯了一聲,牟虎將湯水端上來,牟彪一口氣喝了精光,半晌才覺得頭疼好了些,回想起昨兒晚上的事,不由罵道,
“那兩個混賬,昨兒可是留宿在了仙香閣中?”
牟虎應道,
“昨兒我們走時,二位公子是還在樓中的!”
“哼!”
牟彪哼了一聲,吩咐道,
“收拾收拾,我們早些去衙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