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我適才瞧了一遍,看著你就是個趕車的,想來應是個跑腿兒的下人,這家裡有老有小的,不能與他們這幫亡命徒可比,你替他們賣命,即得不著銀子還會連累家人,不如你來說,你若是說了,小爺做主放了你回去,仍過你的日子,若是不肯說……”
牟彪將腰間的刀抽了出來,卻是猛然往下一摜,就釘在了那趕車的鼻尖一寸處,
“小爺就削了你的鼻子!”
那趕車的果然被嚇住了,雙眼直勾勾盯著還在顫動著發出嗡嗡聲的刀身,嚥了一口唾沫,應道,
“小官爺,不關小的事兒呀,小的就是個趕車送貨的……”
牟彪笑著將刀抽了回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知曉你是個送貨的,所以才問你嘛,你就是個跑腿兒的,不是甚麼要緊人物,只要你說了,小爺便做主將你放了,決不追究你的罪過!”
那趕車的大喜,
“真的麼?”
牟彪點頭,示意壓在他身上的錦衣衛放開人,趕車的坐起了身,牟彪問道,
“你叫甚麼名字,是哪裡人?”
那趕車的應道,
“小的叫劉七,是京城人……”
“哦……京城人,你是以何謀生啊?”
“小的就是趕車的,為人送貨……”
“送的甚麼貨?”
“就是……就是送些活物……”
牟彪眯起了眼,
“活物?由何處送到何處?”
“就是那京城苦井衚衕附近的一家小客棧,送到通州碼頭第四十九號倉裡……”
這劉七倒也乖覺,這廂竹筒倒豆子的將昨兒晚上自己接了貨,如何送到碼頭上,到了地頭又如何不見人的事兒一講,牟彪的眉頭挑了起來,
“哦……原來如此……”
他點了點頭,吩咐道,
“話即是問完了,你走吧!”
劉七聞言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
“小官爺,您……真讓小人走?”
牟彪點頭作勢要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