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牟彪連著捱了三拳,好在那人想留他一個活口,沒有下死手,不過饒是如此,牟彪已是喉頭一甜,嘴角便溢位了血,他這是受了內傷。
“呸……”
牟彪立在亂石堆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吐了一口嘴裡的血沫,捂著胸口,一臉桀驁的瞪著那人,
“有本事,你打死小爺!”
那人哼道,
“放心,我還要留著你的命換陳良呢,不會讓你死的!”
牟彪一咧嘴,問道,
“你是江湖哪個門派的,柺子幫出了多少銀子,讓你替他們賣命?”
那人搖頭,
“你不必套我的話,你們這些朝廷鷹犬最擅事後算賬,但凡我透露出一點兒來歷,你必會事後報復的!”
牟彪哼了一聲,
“人為財死,你為了銀子替人賣命,便會想到事後人家會報復……”
說罷扯了袖子一擦嘴角,
“你還打不打,不打小爺要跑啦!”
這廂一個轉身撒腿跑了,那人立在原處眯眼看他,待得他順著溪水跑了約有百步,這才一個縱身往前掠去,牟彪聽得身後風聲,回頭一看見他離自己只有五步遠了,突然一蹲身,一把抓了腳下的碎石子兒向他撒去,
“看招……”
那人一見他蹲身便知必有此招,當下忙扯了袖子擋在面前,牟彪這一把石子可不是賈四蓮扔的可比,每一顆石子都是隱含了勁力,打在臉上必是會皮開肉綻的,那人自詡身法精妙,完全可以閃身躲開,但這天女散花的一大把石頭打來,他也是怕陰溝裡翻船,傷了臉就不好了。
牟彪見他停了一停,忙轉身就往小溪下游奔去,二人就這般一追一停,追追停停,眼看著離賈四蓮越來越遠,賈四蓮這才渾身溼淋淋從溪中走了出來,在草叢之中尋找了一會兒,找到了牟彪扔在草叢中的佩刀,她將佩刀背在身後,又去拉那吃草的馬兒,這廂艱難的拉著馬兒走上了山道,一路拉著馬兒,從山道上追著二人下去……
那頭二人又跑出去了近一里路,那人貓似老鼠般的逗弄牟彪已是逗得差不多了,見牟彪還要跑,便沒了耐心,趁著他正提氣縱身時,那人身形一閃,來到了他身後,
“砰……”
一拳正正打在後心之上,他這拳用了五成內力,勁氣一吐,
“哇……”
牟彪向前一個趔趄差點兒撲倒,一口鮮血噴出,打溼了腳下的亂石,那人在身後冷冷道,
“小子,我看你還有多少血可以噴……”
牟彪回頭咧嘴一笑,露出被鮮血染紅的牙床,挑釁道,
“你管小爺的,有本事你打死小爺呀!”
說罷又往前跑去,那人哼了一聲,看著他踉蹌的腳步,這回連輕功都不施展了,只是揹著手在他身後閒庭信步般的走著,就這麼眼看著牟彪跑到了小溪的盡頭,這處從山中發源的小溪細細涓涓流到此處,便隱入了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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