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又是一陣笑,三人說了半晌話,那二人都捂了肚子,
“昨兒晚上吃了一頓大酒,那肉似是有些不新鮮,我們兄弟到茅房裡方便方便,你幫我們守一會兒!”
說罷肩並肩跑出去了,小院前只剩下那叫望霖的守著,婦人見有機可趁,從藏身的牆頭上飛身而下,只一個眨眼便到了那望霖的面前,伸手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
“唔……”
二人四目相對,那望霖伸手便去摸腰間的佩刀,婦人冷冷道,
“我今兒只是來救人,並不想殺人,你若是敢抽刀,我便掐碎你的喉骨!”
那叫望霖的錦衣衛立時住了手,緩緩將雙手抬起,以示自己沒有拔刀之意,婦人一伸手將他的佩刀抽了出來,繡春刀乃是為錦衣衛專造,卻是比外頭常用的長刀,短了一些,又窄薄了一些,婦人手中執刀,手一下垂,繡春刀便隱入了袖中,這廂立在那望霖的身邊,刀尖便抵在了他的腰眼處,
“我就是進來救人的,你若是肯領了我進去,我定不會殺你……”
那叫望霖的苦笑一聲道,
“你倒真是膽大,光天化日都要闖詔獄,你就不怕進去了出不來?”
那婦人應道,
“我即是敢進你們這衙門,便有本事逃出去……”
頓了頓問道,
“前頭那名劫獄的犯人,如今關在何處?”
望霖聞言眼珠子轉了轉,應道,
“他是劫獄的重犯,被關在下頭二層,癸字號房裡……”
“帶我去……”
望霖苦笑,
“我們不是詔獄守衛,領了令箭提人,只能進到大牢一層,要進二層需得指揮使大人手令……”
“這牢裡有多少人,誰是最大的官兒?”
“有一十六人按班輪值,每班八人,當值的頭頭是一名百戶……”
想了想道,
“今兒應是鄭百戶當差……”
“你領我去見他!”
才八人,想來不難對付,只要將這八人制住,自己便可尋到丈夫,在他們發覺之前從容離去!
婦人推著望霖進去,進了院門,望霖領著她穿過正堂,來到後頭卻見得高高的圍牆,牆上兩道大門緊緊閉著,看那材質,用的乃是巴掌厚的鐵樺木,上頭鑲嵌了一排排的銅釘,婦人打量一番,思忖著以自己的內力,能不能一掌震碎此門,
“若是事情緊急,說不得便要硬闖出去……”
那望霖過去拍了拍牢門,大門之上有人拉開一道小窗,衝外頭打量之後問道,
“望霖,你帶了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