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彪點頭,
“那依你所見,他們當中可有學藝不精,被人假死矇騙過去的?”
賈金城想了想搖頭,
“公子爺,這人假死小人遇上過的情形裡,有那服藥昏迷的,有那被人掐住咽喉不能呼吸一時悶了氣的,也有那被人打擊後腦,昏迷倒地以為死了的,但這樣的假死正如祝仵作所言,畢竟不是真死,所以呼吸心跳又或是體溫那都是還有的,普通人許是瞧不出來,以為人死了,但仵作就是吃這一行飯的,見著屍體首要便是確定有沒有真死,以便之後驗屍……”
總不能將人給抬到驗房裡,拿小刀一劃,那屍體騰一下子從屍床上蹦起來吧?
一個不好,這人命便要出在仵作手裡了,幹這一行的,辯別是否身亡這乃是入門的手藝,再是學藝不精也不能犯這樣大的過錯!
“哦……原來如此……”
牟彪點頭,衝三人一拱手,
“如此……多謝三位了!”
三人忙起身還禮,
“為公子爺效力,當不得謝!”
牟彪這廂獨留了賈金城下來,將黃祝二人打發了出來,又賈金城道,
“賈仵作,那順天府衙門有幾位仵作,分別又是何人?”
賈金城想了想道,
“公子爺,做我們這一行的人實則不多,順天府衙門裡只一名仵作,姓張名誠……”
京城衙門的仵作人手短少,也就北鎮撫司衙門能配了三名,這也就是順天府,若是換到順天府下頭縣鄉里,有不少衙門都沒有仵作,遇上人命大案,還要快馬請了城裡的仵作過去。
“張誠?”
牟彪想了想問,
“張誠此人多大年紀,做仵作幾年,家中是何情形?”
賈金城想了想道,
“年約五旬,家中有一妻五子……”
頓了頓道,
“前頭小人離開順天府衙門時,聽說他家中第五子正在說親,不過張誠兒子太多,仵作這份月銀實在有些微薄,又他家裡幾個成了親的兒子不合,一直嚷著要分家分房出去單過,張誠為此很是頭疼……”
牟彪聽了點點頭,所以這人是缺銀子?
牟彪這廂又打發了賈金城下去,轉頭便吩咐下頭人,
“給本官看住那順天府的仵作張誠!”
下頭人自去辦差,牟彪這頭得著訊息,第二日一早便打馬出城去迎家裡人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