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
三人人走近都看明白了,這人彷彿被人煮進了鍋裡一般,皮肉血紅一片,身上正在咕咚咚冒著熱氣,一個個的血泡在不停的爆開,那波波聲就是由此發出的,而那血泡爆開之後,便在空中凝成了一團團肉粉色的血霧,每增加一團血霧,這香氣便濃郁幾分……
那人哈哈的笑,
「陛下,我的時辰到了……」謫
「時辰到了?」
朱厚照憶起來了,這薩滿巫師曾經說過,這種害人的巫蠱術是不能無止盡使用的,薩滿雖說能溝通神明,但從神明那處借來的力量,終歸是要還給神明的,所以薩滿的巫師臨到老之後,一般不得善終,至於如何不得善終法,那就看此人生前施過多少巫蠱之術了!
所以,他這是要死了嗎?
朱厚照從未見過此等詭異的死法,立在那處愣愣不知如何應對,倒是高英兒捂著嘴問道,
「你……快死了,你……這樣的死法,會不會……會不會危害到宮裡……」
她指了指已經開始從宮門縫口處溢位去的粉色霧氣,那人笑了,目光詭異看了看她,沒有回答,實則也不用他回笑,三人只看那詭異的笑容便知這事兒必是對他們大大的不好了!….
後面的福喜應道,謫
「陛下,此人今兒一早便開始身上流膿潰爛,那時節身上的味兒還不重,奴婢以為他只是得了病,便命兩個小太監,過來給他擦洗,卻……卻那知……有一個小太監不小心觸到了他的傷口……那小太監不過一刻鐘便開始發起了狂來,一口咬掉了另一個的鼻子……所以奴婢才提醒陛下,這味兒怕是也聞不得!」
說罷衝著角落處一指,朱厚照與高英兒才見到,那角落處伏著的一具屍體,福喜過去踢了一腳,將那人翻了過來,
「奴婢不得已,把他給殺了!」
是抹的脖子,一刀斃命,喉嚨處的鮮血還未全凝固,小太監面容怪異的扭曲著,嘴角還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朱厚照與高英兒也不是沒見過死屍的人,只瞧著這小太監的死狀,都心裡一陣陣的發寒,那粉霧裡的人嚯嚯的發笑,朱厚照把鼻子捂得更緊了,
「你這樣死法,豈不是要禍害朕的內宮!」
那人聽了只是笑,
「陛下,可不是我要來你這裡的,是你把我生生困了十年,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一困就是十年,讓我為你想盡了法子害人,你當那些個子母煞、殺生刃怎麼來的,那都是傷天害理奪人壽命,把生靈逼成了怨靈為你行事,你當……這些東西都是不要還的麼?」謫
哈哈哈哈!
那
人在濃霧之中大笑,看著朱厚照與高英兒的臉色劇變,得意的怪笑聲越發的響了,那人的下巴開始緩緩陷入了肉泥之中,直到嘴唇,鼻樑,最事留下一雙怨毒的雙眼還在死死盯著朱厚照,
「咕嚕嚕……咕嚕嚕……」
陛下,你這一生都將會沒有子嗣,你的江山會落入旁人之手,而你……會死於水……
還有……陛下,你讓我殺那個人,他沒有死,我為甚麼會這麼慘,便是死後都不能去見神明,因為……我是被自己的巫咒反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