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你說的那個人,查不出來歷,倒是引起了咱家的好奇,特意出來瞧瞧!”
說著由馬伕扶著下了車,牟彪請了他入內說話,二人到了堂上坐下,常有銀四下打量一番嘿嘿一笑道,
“老太監多年未出宮,如今再出來,竟是有那恍如隔世之感,想當年老太監也曾來過北鎮撫司宣旨呢!”
“公公乃是宮裡的老人,自然是久經風浪,我等小輩還要多向公公請教才是!”
“老嘍!老嘍!”
二人寒暄幾句,說到了正題,
“咱家在宮裡尋不著那人的名字,不過卻是想起來一事……”
“哦……公公請講!”
常有銀想了想緩緩開口道,
“三十年前,給入宮的童子淨身的執刀人共有三人,其中一人當年與老太監十分交好,他曾私下裡同老太監講過,他們做那事兒,都是取了卵子,再用針縫合,可是三人手法各有不同,縫合之後留下的傷痕各有不同……”
說到這處嘆了一口氣道,
“老太監當真是老糊塗了,那幾日都沒想起這事兒,昨兒不知怎得半夜做夢,夢見那死去多年的老友,倒是將這事兒想起來了……
牟彪有些不解,
“那依公公的意思?”
老太監唏噓不已道,
“那時節他還特意同咱家講過三人手法的不同之處,這麼多年咱家早已忘記了,昨晚一場夢竟然恍如回到了從前,往事歷歷在目,如在眼前一般……”
說到這處嘆了一口道,
“你把那人給咱家瞧瞧,咱家說不得能瞧出他的傷痕是何人所為……再想法子根據這線索查一查……”
“哦……”
牟彪恍然,大喜道,
“如此……倒是要多謝公公了!”
當下起身親自引了常有銀去了詔獄,在那牢室之中,常有銀見著了已經動了幾次大刑的洪魁,洪魁癱在了草堆上頭,被外頭的火把光亮給刺得雙眼一眯,他緩緩轉頭看向牢門外,見著了常有銀,瞳孔陡然一縮,呆了片刻便一臉漠然的轉過了頭。
牟彪跟在老太監身後,一雙利眼早瞧了個清楚,他雖看不清常有銀的表情,卻是從老太監微微上聳的肩頭上看出來,這老太監見著洪魁也是有情緒波動的,
所以……他們是認識的?
牟彪不動聲色,問道,
“公公,這處昏暗,瞧不真切,不如把這小子弄到外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