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鈴被況媽媽如此辱罵,她做何反應?」
香草想了想道,
「香鈴姐姐……香鈴姐姐……她……她好似有些心虛……有一回還哭了一場,可她從來都是任由況媽媽罵,從來不回嘴……」
三人又是互視一眼,劉氏點了點頭,
「你下去吧!」
香草行了一禮,下去了,劉氏想了想道,
「這況氏是嫁了家裡的家生子徐三,可徐三是外院的管事,平日並不在我這院子裡走動……」
難道真是勾引了徐三?
四蓮想了想問道,
「況媽媽有幾個兒子?」
此言一出,關氏與劉氏都是啊的一聲,關氏應道,
「況媽媽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在外院跑腿,時常進來傳話,這一回也跟著到莊上了……」
難道是徐家的大郎?
劉氏想得更深一層,
「他一個跑腿兒的小廝,哪裡來的銀子……買金釵子?」
四蓮沒有說話,關氏卻是面色凝重,也沒有說話,劉氏的臉色陰沉著甚是難看,
「看來這府裡要好好查查了!」
之後的事兒,四蓮知趣
的沒有參與,劉氏自己都可以查完案子了!
那況媽媽的大兒子年紀有十六了,生得高大強壯,在前院後院裡來來去去的跑,也不知怎得瞧上了香鈴,去年的那個晚上,香鈴同李五吵了嘴,出去在莊上瞎逛,遇上了徐大郎,二人也不知怎得居然在果園子裡有了一段。
那徐大郎正是年少,血氣方剛之時,跟香鈴有了一段之後就唸念不忘,時常糾纏,他自己沒銀子,可家裡有銀子,偷偷拿出來買了不少好東西討香鈴歡心,香鈴正嫌未婚夫家貧,便同那徐大郎半推半之下,私下裡勾搭在了一塊兒。
初時的時候,況媽媽不知曉,待得兒子偷家裡的銀子被逮住了,況媽媽才逼問了出來,況媽媽是知曉香鈴有未婚夫的,又細問兒子知曉二人是在外頭成的事兒,香鈴已經被人啖了頭湯,當下氣得是大罵,狠狠打了兒子一頓,讓徐家大郎跟這丫頭斷了,可徐家大郎對香鈴是動了真情,怎麼都不肯點頭!
況媽媽氣得不成,可這事兒她不敢報給主家知曉,若是鬧出來了,自己兒子頭一個跑不掉,況媽媽對香鈴恨得牙癢,明裡暗裡的收拾她,又投鼠忌器,生怕把這丫頭逼急了跑到夫人面前捅破了事兒,於是就這麼兩下僵持著。
香鈴這頭也甚是矛盾,她瞧不上李五家貧,但她是家裡送進府裡做丫頭的,早說好了,年紀到了就出來成親,成了親之後曉她便能脫了奴婢的身份,出府做莊上的農婦。
可她又貪徐大郎的錢財,但徐家是牟府的家生子兒,若是嫁給了徐大郎,以後生的兒子孫子都是奴籍,世世代代都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