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倒是引得二人連連點頭,沒有人比他們更知曉這朝堂中的人是如何滿口仁義道德,背裡壞事幹盡的了!
朱厚照不由嘆了一聲,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
他這話一出口,令得一旁馬上的一名絡腮鬍子的大漢哈哈一笑道,
“小兄弟說的正是,人人都當我們江湖草莽都是匹夫,只會提刀殺人,張口罵娘,卻不知我們這等乃是真性情,比起那些子看著斯文漂亮,滿口之乎者也的小白臉子好多了!”
說完之後,他一打量朱厚照,才發現這位雖說不是個小白臉子,可也長的十分斯文俊秀,不由又是哈哈一笑道,
“這位小兄弟,我老潘可不是說你,你莫要多心!”
朱厚照也哈哈一笑道,
“這位潘兄,不必在意,小弟雖說也讀過幾本書,不過斷斷不會做那些負心的讀書人的!”
說罷還回頭目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子,英兒與他目光對視,立時臉上飛起薄薄的一抹紅暈,低下了頭,那大漢見了又是一笑,
“小夫妻倒是恩愛,這位兄弟貴姓啊?”
朱厚照忙拱手道,
“小弟免貴姓朱……”
“哦……原來是朱家人,與那皇帝佬兒倒是本家,可是沾著親啊?”
這樣的話放在京城裡誰敢說,也就是天高皇帝遠的江湖之上才有人敢大咧咧說出來,朱厚照笑眯眯道,
“不敢!不敢!這天下姓朱的人多了,小弟可無那福氣同皇家論親戚!”
一旁的劉瑾嘿嘿一笑,心道,
“他就是皇家,自然用不著論親戚了!”
那漢子便自報了家門,
“俺姓潘,大名兒叫潘十一,家在山東登州,家裡日子不好過,便仗著練了幾年武,出來跑跑江湖掙幾個銀子,好回去奉養雙親,這位小兄弟你們是要去哪兒呀?”
朱厚照笑著一指身邊的劉瑾,
“小弟朱能,這是我二叔朱二貴……”
又一指英兒,
“這是賤內……我爹孃早逝,是二叔將我養大,如今他身子有病了,我們也是家裡日子過不下去,便想著去大同投奔親戚,看看能不能在大同尋個餬口的營生……”
又問,
“潘大哥為何取名十一,是因著家裡有十一個兄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