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處起身連連後退,汪媽媽一聲冷笑,
“這可就由不得你了!”
說罷伸手向柳杏抓去,柳杏嚇得雙手連舞,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只她那點張牙舞爪在汪媽媽面前就跟沒牙的奶貓叫喚似的,被一巴掌打過去,人就昏了,汪媽媽趁機提著人從院子裡翻了出來,汪媽媽到外院身子一縱就上了牆頭,黑夜之中有兩道身影迎了上來,一看是清靜的汪媽媽便出聲詢問道,
“甚麼事兒?”
這是牟府的護衛,汪媽媽給二人看了手裡提的人,
“把這丫頭送去給八爺處置……”
說罷手掌一翻在二人面前亮出了牟彪給的腰牌,有了這東西,似汪媽媽這樣的高手才能在牟府來去自由,護衛們認出那腰牌後就退了下去,身形重又隱進了黑影之中,汪媽媽提著人一路竄高走低,卻是落地無聲,輕盈無比,待到了北鎮撫司衙門,照舊亮了腰牌進去。
此時的牟彪在詔獄裡,因著最近案子太多,拿入詔獄的犯人將整個大牢都給塞滿了,又有陛下催得急,眾錦衣衛們更是輪著班的連夜審人,汪媽媽進去時,裡頭的牟彪得了訊息,從審訊室裡出來,只見他頭髮有些凌亂,臉上鬍子拉雜,雙眼泛著血絲,面上戾氣還未褪去,顯得臉色十分的猙獰,
“怎得了?”
牟彪看了一眼汪媽媽手裡提的柳杏,汪媽媽道,
“藏了這麼久一直沒露馬腳,今兒她去了[隔壁院子,原來黃鶯的事兒,她還摻了一腳……”
又將那三樣東西給牟彪看,
“這東西是她屋子裡搜出來的……”
剛進牟府的時候,這丫頭只帶了一身衣裳,其餘甚麼都沒帶,這些東西怎麼來的,還要審過這丫頭才知曉!
牟彪聞言濃眉一皺,繼而獰笑一聲,
“老子這幾日審人都審煩了,也懶得審她了……”
說罷示意一旁的錦衣衛接過人來,卻是提著進了身後的審訊室,汪媽媽跟著進去,只覺得一股灼人的熱氣撲面而來,四下一打量,原來這屋子的角落裡放了兩個巨大的火盆,火盆上頭放了不少已經燒紅的刑具,有四個赤著半身的漢子,正掄著長鞭在抽打吊在架上的四名犯人,那錦衣衛過去,用繩子將柳杏吊在了空著的木架上,再勺了角落裡的一瓢水,譁一聲潑在了柳杏的臉上……
柳杏從昏迷之中醒來時,就見著滿室目光兇狠的大漢,還有那吊在架上的四個鮮血淋漓的人,而耳邊全是聲嘶力竭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啪……”
她瞪圓了雙眼,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情景,剛要尖叫便被人一巴掌打在了臉上,
“叫甚麼叫,這會子鬼叫甚麼,待會兒有你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