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後,袁良頂著“雞窩”頭急匆匆地跑進了衛生間,我笑了笑,看來不需要我叫他了。
餐桌上,我們三人吃著早餐,我詢問了一下顧星的身體狀態,他表示說沒事,昨晚瑰萊熬製的醒酒湯很管用。袁良在一旁十分羨慕,說他下次也要喝醉,嘗一嘗這個醒酒湯,而我笑而不語,因為我們幾人中好像就只有他還沒嘗過,誰讓他酒量那麼好呢?看來是沒機會了。
吃過早餐,顧星換上一套商務裝,便出門上班去了。走前他告訴我們說冰箱裡有菜有肉,中午我們可以自己做飯吃。袁良的廚藝我實在不敢恭維,而我自己也就一般般,所以我們表面上十分接受顧星的好意,私底下卻默契的達成了去外面吃的共識。
顧星走後,袁良打算睡個回籠覺,而我也實在扛不住,便做了一個與他同流合汙的決定。
這一覺,我們足足睡到了下午三點左右才醒。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時間,袁良倒很平靜,而我卻不淡定了。
因為手機通話裡顯示著十一個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還有三個是瑰萊打過來的。
我先是給瑰萊回了一個電話,但她並沒有接,應該是在忙。
隨後我又向那個陌生號碼回了過去。
接聽電話的人讓我很意外,居然是柳茗。而更意外的是,她接下來說的話。
“莫黎,齊十被人打傷,現在還在手術中,我希望你能回來看看他。”
這個訊息宛如一道晴天霹靂,轟然在我的心頭炸響。
“喂...莫黎?喂...”
手機聽筒內,柳茗的呼喊聲讓我回神,我趕忙回了一句,“我在。”
隨後我又說道:“我現在馬上動身回去,如果他醒了,就麻煩你先照顧一下他。”我並沒有向柳茗多問緣由,也相信他們不會騙我。
柳茗回應了一聲,表示沒有問題,我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即將這件事告訴了袁良。
袁良聽後很大方的批了我三天假,並打算親自送我去動車站。
就在我們二人出門之際,瑰萊的電話打了過來,我邊走邊接,沒走幾步我突然停了下來。
袁良疑惑地看著我,看著陷入呆滯的我。
又一道晴天霹靂在我的心中炸響。
我的心情瞬間降到了冰點,袁良察覺到了我臉色的變化,焦急地詢問著我。
我好像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撲通,這讓我聯想到了心跳監護儀上的滴答聲,宛如死亡的前奏。
良久,我才對著袁良說道:“何為,我們的兄弟,胃癌,快不行了,他希望最後的時光,我們能陪著他。”
袁良聞言,長嘆了一口氣,顯然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