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袁良起身從一旁的酒櫃裡拿出一瓶香檳,柳茗隨後幫忙拿出了四個酒杯。
四人舉杯同飲,所有祝福和喜悅都在酒水裡。
商討結束後,柳茗與齊十聯袂去了那家合作的廣告公司。袁良也開始著手準備著線上的推廣,他需要找一家傳媒公司進行合作,沒待多久便也離開了酒吧。剩下我一人,來到辦公室外的施工現場進行監工。
入夏的天氣很是悶熱,尤其是接近正午,裝修工人們在灰塵中忙碌著,比起我這個閒人,他們的心中或許只有一個心思,那就是幹完活好拿錢。不像我,拿著一瓶啤酒,坐在還未動工的二樓一張破沙發上,看著窗外街上人來車往,心緒嘈雜。
短短十天左右的時間,發生了許多事,而我的命運也隨之駛向了另一條軌道,跌跌撞撞地走來最終我還是回到了這裡。自昨天瑰萊告訴我,她回來了,之後我便一直有些忐忑不安,我不知為何會這樣,只是將這股情緒深深掩藏在心底,當下得閒,便又不由自主地想起。
兩年前那場在留蘭的分別,我堅信我與她的緣分沒有走到盡頭,一直相信我們的重逢會發生在留蘭,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了兩年。
可是,她還是回到了南洋,我也回到了這裡,竟在這一刻,我有些想要逃離這個城市。
正當我沉思時,一個裝修工人走到我身旁,“老闆,身上有煙嗎?能不能借我一根抽抽。”
他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我呆愣了片刻,隨後拿出煙盒遞給了他。
他道了聲謝,擦了擦手,從煙盒裡抖出一根菸,小心翼翼地抽出,隨後將煙盒遞還給我,隨後蹲在一旁點燃了香菸。
煙霧繚繞,我自己也點上了一根,隨後我看了看他,觀其面相很是年輕,雖然灰頭土臉的,倒也不難看出他是一個帥哥。
察覺到我的目光,他趕緊起身準備去幹活,口上說道:“老闆,我不是要偷懶啊,就是煙癮犯了。”
我對著他的背影說道:“沒事,天氣這麼熱,休息會吧。讓他們也歇會,樓上有礦泉水,叫他們上來拿。”
“好嘞!”
沒過一會,工人們都放下手中的活,一人拿了一瓶水,大多數人還抽起了煙。
而那個年輕人又來到我的身旁,撓著頭對著我笑,我當即領會了他的意思,抽出一根菸遞給了他。
他很有禮貌地雙手將其接過,但並未點燃。
“別叫我老闆了,都是為了混口飯吃,看著你應該比我小,就叫我莫哥吧。”我朝他說道。
“好的,莫哥,你可以叫我小張。”他一邊小心翼翼地將那根香菸放進自己短袖左胸上的口袋裡一邊回道。
我有些好奇,向他問道:“為什麼要留起來?”
小張聞言又撓了撓頭,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怕莫哥笑話,我不是買不起煙,是不敢買,但煙癮犯了,我又不好一直找他們要。所以就只好找你了。”
聞言我笑了笑,打趣道:“是不是女朋友管得嚴,不讓你買?還沒結婚就成了耙耳朵可不好啊。”
本以為小張會反駁我,不曾想他只是低著頭,神情有些黯然。他回道:“我倒是希望她能繼續管著我。”
我理所當然地覺得他應該只是失戀了,所以就勸道:“年紀輕輕的大可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既然都已經失去了,何必為難自己呢。想抽就去買。”
他沉默了一會,隨後拿出了口袋裡的香菸,點燃了它。抽了幾口後,他才對著我說道:“莫哥,我先去忙了。”
我見他不願多說,也並未強求,只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