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的背影,無數回憶的畫面在我的腦海裡分崩離析,化作碎片。長達五年之久的感情經歷徹底成為了過去式。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球廳,迎著晚風點燃一支菸。齊十他們亦步亦趨地跟著我,都沒有出聲安慰。
他們或許都無法明白,這一刻的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卻無法放鬆自己,相反,我更加無法釋懷了。
與她相愛相殺的兩年裡,我與袁良一般,在大學畢業後便與她同居了。
留蘭比不得南洋,可是她母親的家在那裡。我不顧一切地追隨著她去到留蘭,同樣面臨著生活的壓力,剛入職場的我註定沒有滿意的收入,拮据的日子映照著那間小小的租房。可一開始,我們滿懷熱情和憧憬,幻想著未來的某一天在這個城市裡有一個真正屬於我們的家。只是這樣的美好理想逐漸被現實擊潰。
無法避免的爭吵開始佔據我們的生活,從一開始的相互理解和共勉演變為不信任和冷戰。我努力的工作得不到理想的回報逐漸讓她失去了安全感,她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給我足夠的包容和鼓勵。她變得不再愛溝通,在那段冷戰的日子裡,有一個人闖進了我們的生活。
一個海歸,事業有成的男人,因為他我們也吵了不少架。我的敏感多疑逐漸將她推向了深淵的邊緣,她對我徹底失望了。
不告而別,了無音信,她將所有與我的聯絡徹底斬斷了,也就是從那一刻起,我們的感情步入了尾聲。
其中對錯已經不再重要了,她告訴我她出國了,顯而易見地是在告訴我,她愛上了那個男人。
想到這裡我突然止步,轉身對著他們三人說道:“你們回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齊十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袁良攔住了。顧星對我說道:“那好,自己注意安全,有事就給我們打電話。”
說完,袁良拉著齊十,與顧星一起離開了這裡。
我轉過身,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夜已深,街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偶爾會有幾輛汽車從馬路上行駛而過。就是這般孤靜的氛圍讓我很想唱歌。突然,腦中回憶再次被啟用,記得在這附近有一處公園,是我與她曾去過的。我辨別了一下方向,往那處公園走去。
公園入口處的廣場上很是冷清,只有廣場邊緣的路燈光輝靜靜照耀著。我尋了一條小路,去往我們曾去過的那片草坪。
來到草坪中,我癱軟躺下,望著漫天星辰,稍稍舒緩了一下心中雜亂思緒。
清涼的風吹拂著我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眼眶中抑制不住的淚水滴落在草坪上。
時常會想,喜歡與愛意為何這麼脆弱?竟如此禁不起現實的捶打。先前,我有許多問題想要問問她,但是這些問題的答案已經失去了意義。
她的淡然和冷漠,無疑是最好的答案。
就在這時,我的身旁響起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
“你好,可以借我一支菸嗎?”
我起身看向來人,驚訝地發現他竟是我們酒吧的裝修工人,小張。
我不禁感嘆這世界真小,隨後我收斂心中情緒,將半盒煙都扔給了他,並說道:“隨便抽。”
小張也認出了我,他十分驚訝道:“莫哥,你怎麼在這裡?這也太有緣了吧。”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接過煙盒,抽出兩根,隨後與煙盒一起遞還給我,我接過一根菸和煙盒,將煙點燃。他放下手中提著的塑膠袋子,來到我身旁坐下,同樣點燃了手中的香菸。
“你怎麼在這裡?上班那麼累就要早點休息。”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