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是來參加婚禮的?”
“對的,我叫武藤,這是我的請帖。”老婦人從懷裡摸出請帖,連忙給女僕長看,害怕被拒之門外。
請帖她放的很仔細,貼身放著,生怕弄丟了。
十分精緻的請帖已經被汗水打溼,她坐地鐵坐到淺草寺那邊下車,因為捨不得打車又等不到公交,硬是頂著大太陽走了六公里。
“會場就在那邊,我扶您過去?”女僕長十分客氣地詢問著。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武藤奶奶笑眯眯看著女僕長:“就不麻煩您了。”
說罷武藤又鄭重其事地收好請帖,在她看來這份請帖有千斤之重。
“您……”女僕長看著武藤奶奶又熱又累的樣子,實在有些不忍心。
“這位小姐,您去忙吧。”突然大廳裡響起了個聲音:“我來幫助老夫人就好。”
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站起來,笑著從女僕長手中接過武藤奶奶的胳膊,攙扶著她在旁邊坐下,“老夫人不著急,裡面還在佈置會場,人來人往進進出出,不如先在這邊等一下。”
女僕長對著男人彎腰致謝,後者只是笑著擺了擺手,那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他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就像是進了寺院焚香的那種空靈,不像是為了生計奔波的普通人。
女僕長離開了,男人領著武藤奶奶坐在大廳裡,隔著落地窗看中庭的那些花草樹木,鬱鬱蔥蔥的給以人溫暖。
“今天很熱,您要是需要,我可以幫您去要一些清涼貼。”男人笑道。
武藤奶奶擺了擺手:“不用了,謝謝你好心的年輕人。你也是來參加夏目的婚禮嗎?”
男人點頭:“夏目大人結婚,我是一定要來的。因為先師臨終前的囑託,就是想親眼見證夏目大人的幸福。”
武藤奶奶這才注意到男人身旁的一個方形的木頭盒子,非常精緻的盒子,還鑲著金邊。
於是她猜到了那是什麼。
男人也察覺到了武藤奶奶的目光,笑著輕撫那個木盒子:“裡面裝著我師父的骨灰罐。很不幸師父他沒能熬過北海道的嚴冬……去年冬天的北海道真冷啊!”
“你是北海道人,難道是夏目的家裡人?”武藤奶奶知道夏目直樹的老家是北海道的。
男人搖了搖頭:“並不是,我是札幌手稻神社的宮司,夏目大人於我有恩,跟我師父有舊,再加上師父臨終前的遺囑,我想夏目大人應該會理解我今天將師父帶來的舉動。如是有什麼不敬,等會婚禮結束,我可得單獨去賠不是了。”
武藤奶奶沉默了一會,笑了,笑得很慈祥。
“不會的,”她肯定地說道:“我很瞭解夏目,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那他也一定很希望你師父能親眼見證他的婚禮吧!”
“是這樣的。”男人接話,輕聲說道:“師父臨終前還一直呢喃,說夏目大人是很溫柔的人啊!”
另一邊,女僕長乘坐電梯上到頂樓,推開了一個十分寬敞的海景房的門。
一進門,嘰嘰喳喳的女孩子們討論的聲音就鑽入了耳朵。
“這個花應該別在左胸還是右胸啊?”遠坂惠身上穿著伴娘服,一字肩的潔白服裝將她襯托的格外純潔,就彷彿她那古靈精怪的性格一樣。
和泉澪身上穿著婚紗,只不過還沒有到婚慶團隊來拍攝的時間,所以頭紗等等細節都沒有處理好,她站起身來幫遠坂惠別上胸花。
遠坂惠突然直勾勾看著和泉澪,看的後者都有些發毛了,笑著問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