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跟小富婆玩了多久的雙人遊戲啊?
一下午都在想盡辦法把自己的想法變成語言說出口,好累。
能夠表達清楚自己的內心,真的是一件費時費神的事情。
“爸,媽,真緒,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兩句簡簡單單再平常不過的對話,是每一個日本家庭的縮影。
只是喊【歡迎】的這個人不同,所代表的含義也是不同的——
淺井真緒是下意識喊出來的,她喊出這話的時候還拿著吸塵器在客廳裡清潔灰塵。
明天就要走了,翌日白天要陪著夏目直樹去一趟手稻神社,她想在走之前把家裡的衛生徹底收拾一遍,便只剩了今晚有空。
夏目夫婦怎麼勸都勸不住,只得由她去。
而此時淺井真緒顯然沒有反應過來,這在東京鶴卷町說慣了的寒暄,聽在兩位家長耳朵裡就變了味。
夏目玲子揶揄地用手肘推了推丈夫,而後衝著已經放下吸塵器往玄關走去的淺井真緒擠眉弄眼。
這種看著兒子兒媳和和睦睦的幸福感躍然臉上。
雖說兩個人現在連大學都還沒畢業,結婚更是早遠著。
“有種新婚小夫妻的感覺吧?”夏目玲子小聲說著,眉眼帶笑。
夏目悠生點了點頭,“真緒醬賢惠又知書達理,能娶過門再好不過了。”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走啊!”
夏目玲子起身,也去拉丈夫的手,卻發現後者的屁股還粘在沙發上不動彈。
“去哪?”夏目悠生有些費解。
“回屋啊!現在是年輕人的二人世界,咱倆進屋去,別在這當電燈泡。”
“我不,還有事沒跟兒子談呢。”夏目悠生擺了擺手:“雨宮先生今天說的,我得跟兒子好好了解一下怎麼回事,答應了村田兄,明天得給村裡個交代的。”
“哎呀,明早不能聊嗎?”夏目玲子硬生生把丈夫拽上了樓:“明早醒了再說!兒子也應該累了,讓他們休息!”
等夏目直樹換好了鞋,跟淺井真緒從玄關回到客廳時,已經不見了父母的影子。
“誒?我爸媽人呢?”
夏目直樹還在疑惑,聰明的淺井真緒已經反應過來了事情的前後,臉色不免有些紅潤。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朵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又似微醺女孩的眼眸,坐在高腳椅上望著那杯雞尾酒。
“我剛才在樓上收拾行李的時候,看到了樓下的悍馬。”淺井決定說點什麼,來轉移注意力。
“是雨宮叔叔家的女僕送我回來的。”
淺井便轉頭望著他,似乎是知道了這一下午他都去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