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可以撫平年齡,夏目直樹一直如此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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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從六本木驅車回家,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
晚高峰時候的東京想要暢通無阻只能開著坦克從車流上頭碾過去,別無他法。
今夜註定萬家燈火,等下了車夏目直樹望著鄰里亮著的窗戶和閃過的人影,笑著呼了口白氣。
“之前聖誕節沒覺得這麼熱鬧,今天到處都是人。”
“你之前的身體能堅持每天上學已經是奇蹟了。”七海夜鎖好車門說道:“你在學校檔案室裡的病例我全都看過了,我從沒有見過這麼體弱多病的學生。只要連續兩天溫差超過5攝氏度就必定感冒,說不定你已經進化出抗藥性了。”
“這種時候就不要打趣我了。”夏目直樹笑道:“真緒滿肚子壞水就是被小姨你教壞了。”
“可別瞎說,那傢伙的壞可是天生的呢。”
用鑰匙開啟門,夏目直樹剛邁進玄關就愣住了。
淺井真緒剛從廚房裡出來,圍著圍裙,戴著隔熱手套端著烤雞。
她瞥了眼夏目直樹,一挑眉:“我滿肚子壞水?”
“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哦。”七海夜已經率先舉起手示意自己是無辜的,腳上輕輕用力踢掉鞋子,便笑吟吟赤著腳從淺井真緒身邊繞了過去。
“小傢伙待會幫我把鞋拿過來~”
淺井真緒白了這個沒正形的小姨一眼,自從從北海道回來夏目直樹選擇正視兩人的感情之後,這個放蕩的傢伙不是偷情就是找機會偷情。
氣上心頭,她轉頭怒視夏目直樹:“從明天開始,你戒酒!”
“啊?”夏目直樹一愣,怎麼火燒到自己身上了?
跟喝酒有什麼關係?
末了他轉念一想,才想明白原來是最近跟著七海夜出去應酬的多了,小女僕吃醋了呢。
於是他便笑道:“下次不喝那麼多了,我不抽菸,酒只是淺嘗輒止,完全戒掉總歸是不方便的。”
見他態度好又愛笑,淺井真緒其實也真生不起氣來。
畢竟面對自己愛的人帶著微笑看向自己,還能從眼眸的倒影中看到自己,任誰也生不起氣來的。
於是淺井真緒看向夏目直樹手裡的蛋糕:“北原送的?”
“這都能猜到?”
夏目直樹拎著蛋糕進了客廳,放在桌上,卻沒看見學姐她們:“她們倆呢?”
“說是出門買東西去了,一會回來。”淺井真緒將烤盤放在桌上,“今晚在客廳吃吧,廚房地方太小。”
“你說了算,畢竟家裡是你做主。”
夏目直樹脫下衣服遞給淺井,淺井幫他疊好放在沙發旁。
這句話淺井聽的很受用,挑了挑下巴,整個人似乎都變得高挑了幾分,腳步都輕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