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黑暗中,一切感官觸覺都變得更加敏感。
彷彿是一場此起彼伏的對抗遊戲。
掠奪,反攻,再淪陷。
沒有光,沒有視覺,只能靠嗅覺,觸覺和溫度感知一切。
結束後,池茉直接趴倒在周羨懷裡。
周羨騰出右手伸過去將檯燈開啟,手臂自然落在身體體側。
淡黃色的光線並不晃眼,池茉卻因為突然的光亮眯了眯眼睛,頭向下埋在周羨懷裡。
她的長髮被汗水微微浸溼,幾縷頭髮貼在她的額頭上。
她抬手落在周羨的右手上,將他的掌心攤開,用手握了握。
剛才失溫涼到嚇人的右手已經恢復如常。
她兩隻手握著他的右手,向上抬起,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下去,薄而晶瑩的唇瓣貼在他溫暖的右手掌心,貼著他手掌的弧度,緩緩一點一點的,由掌心向上,一直到指尖。
他呼吸微亂,聲音低啞,“幹什麼?”
說著伸出左手,手掌輕輕捋了捋她幾縷黏在額頭上的頭髮。
池茉微微仰起頭,一雙清澈又引人犯罪的小鹿眼從下向上看,對上週羨的目光,搖了搖頭,“突然好想。”
“想什麼?”他明知故問。
池茉瑩白的臉頰還泛著淡粉色,她忽然有種被看穿的羞赧,霎時咬緊下唇,用他的手掌捂住臉。
他了然於心,右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頃刻向下,置於波瀾處微做停頓後,慢條斯理地緩緩向下。
***
一夜過後,池茉朦朦朧朧被鬧鈴吵醒。
她每天都是六點鐘準時起床,昨天一晚都沒有再看手機,鬧鈴也就忘了關。她半睡半醒中撈起手機關掉鬧鐘,努力地睜開眼睛,剛向上仰起不到三公分,又重新倒了回去。
她的腰間被一條遊離的手臂禁錮住,不得動彈。此刻她也很不想動,渾身痠痛得不行,尤其小腹更是脹脹的。
周羨的手臂往回收緊了寸許,低聲沉吟,“乖,再睡一會。”
池茉原本是困的,突然聽到周羨低沉欲到爆炸的聲音而浮想到昨晚的一切,霎時清醒了。
她知道周羨的睡眠很淺,便儘量不動,伸手輕輕撈起手機。
視線漸漸清晰,池茉看見手機螢幕上多到快爆炸的微信未讀訊息時,心裡莫名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