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開始出聲抱怨,看向張三的眼神充滿了不信任。
焦躁感漸漸爬上張三心頭,他狠狠一吐唾沫惡聲道:“你們知道個屁!不服的只管自己去試,下了地府可別怪爺沒提醒過你。”
說完他自己卻愣住了,平日裡他不是火爆脾氣啊?可剛剛卻完全控制不住情緒。
此時他嗓子也有些不舒服,似乎有些發癢發緊。
但還沒等他仔細體會,挑頭的家丁聽張三口出惡言心中不服,便一梗脖子怒道:“走就走!”
說著真的獨自走去另一個方向。
“小六!”小丫鬟心中不安喊了他一聲,對方卻沒理會。
不過她眼珠一轉,想著多一個人試試也好,便沒再阻攔。
小六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的門洞中,許久再沒回來……
張三本能的覺得不妙,但其他人顯然不這麼想。
“他走出去了!”
“早往這個方向走就好了!”
沒人敢指責帶路的張三,因為他是官差,有刀。
但他們眼中隱含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張三此時也心中沒底,難道真是自己搞錯了?
眾人再不聽張三指揮,全都向著小六消失的門洞跑去。
眼見沈府下人一個個消失,張三嘖了一聲,終究不敢單獨行動,也跟了過去。
但當他走進去之後卻愣住了,後面還是中庭。
沒道理啊,如果門後還是中庭,為什麼剛剛沒人回來?
沒人能解答張三的疑惑,別人甚至都沒注意到他的到來。
他們全都面色鐵青的抬頭看著院中的老槐樹,大氣不敢喘。
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那裡正吊著一個人——正是剛剛獨自離開的小六,被自己腰間的布帶吊死在了樹上。
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三分興奮,七分癲狂。
張三手心有些冒汗,忍不住在身上擦了擦。
這凶宅比他預想得要棘手。
鬼物不能直接殺人,想害人性命,必先讓人喪膽。
膽者,少陽春升之氣。是陽氣重要的一部分,膽氣不喪,等閒鬼物近身不得。
這一時半刻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死的如此蹊蹺?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