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皮囊嘛,就笑納了,正好又多了些保命的手段。
只要被孫邈用過的東西,日後透過斡旋造化就可以變出來,這傢伙倒是送來份大禮。
正想著,徐大娘的房門開了,她居然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哎哎,你怎麼出來了?針都回血了。”孫邈連忙過去,將她手裡提著的輸液袋舉高。
“妾身已經好多了,勞煩孫神醫照料,實在是……”
“行了行了,你先別說客套話了,先回屋,有什麼話等全好了再說。”
徐氏臉一紅:“妾身……有些內急。”
說到後邊聲音越來越小,不過孫邈還是聽見了。
“好事啊!有尿說明身體機能恢復了。你身體還虛,屋裡有提前準備的尿盆,在屋裡方便就行。”行醫多年,他卻沒那麼多顧及。
一旦進入狀態,在孫邈眼裡就只有病人和健康人,而沒有男人和女人。
好在偌大的濟世堂,除了他們倆人一個活人沒有,倒是免了徐氏不少尷尬。
一隻來歷不明的狗,一個附在草人身上的鬼,還有一群只知執行命令的紅豆士兵……
等徐氏回屋後,孫邈讓人給她打了水,還買來了換洗衣服和梳妝用品。
一些基本的日常活動,只要準確的傳達好指令,這些紅豆士兵也能勝任。
現在孫邈對這個法術是越來越滿意了。
“俺真是來找孫邈孫神醫換藥的,俺們那是過命的交情,咋跟你還嘮不明白了呢?”
門外忽然傳來一把熟悉的大碴子口音。
“把刀劍留下,接受搜身再進去。”大門口的衛兵寸步不讓。
“老弟啊,你進去說一聲兒,就說李四來了,俺孫哥指定不能搜俺的身……”
孫邈心中一樂,原來是這貨來了。
這兩天事多,倒是把他忘了。
“行了!放他進來吧。”
衛兵這才將李四放進來,他舉著傷手一進來就愣住了:“哎媽,孫哥你這整的是哪出啊?”
院中隔幾步就站著一個挎刀背弓的戰士,此時齊刷刷的扭頭盯著他,盯得他心裡發毛。
李四犯了事兒加入戴罪營之前也當過府兵,這幾年又在戴罪營出生入死,眼光還是有的。
這些人可不簡單吶。
孫哥不是要造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