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漢子將受害者掐死之後,剝皮卻不是用利器工具。
只見他伸手在受害者的頭頂點了三下,對方的皮就如同褪下的衣服一般滑落了,似乎是某種法術。
拿到完整的皮後,他又從對方腹中取走了肝。
手段極其殘忍,全程面不改色,與自己之前在破廟看到的如出一轍。
孫邈已經確定了,這不是什麼集團犯罪,絕對是同一個妖物做的。
這個禿頭漢子,應該也是受害者之一。
這妖怪剝掉人皮穿上,偽裝成別人,然後便去狩獵下一個目標。
唯一奇怪的是,他這次行兇前,與被害者之間仍然重複了那些對話。
別害者也叫出了這禿頭漢子的名諱,然後這妖怪又說:“你不認識我了。也難怪,我現在的樣子,你肯定認不出來了。”
這番對話說明兩件事。
第一,被害人之間應該互相認識,存在某種聯絡。
這次的人受害前雖然沒說別的什麼,但該溜子當時說了個“張公子”,還有“兩年前的事”。
張公子是何人,兩年前又發生了什麼,這些都可以等該溜子醒了獲得確認。
有聽診器在,不怕他不說實話。
第二,這妖怪如果不是無意識的只會重複這幾句話,那麼他便也認識這些受害者。
從他的話裡看,受害者也應該認識他本體的相貌。
那隨機殺人的可能性就低了不少,相反,極有可能是仇殺之類有目的的殺人。
以該溜子的恢復速度來看,或許明天晚些時候能醒過來,屆時這些困惑便能得到答案。
回到濟世堂,卻發現後宅自己的臥室點著燈,一個人影映在窗紙上。
或許是聽到動靜,房門吱一聲開啟了。
一個女人走出,見是孫邈,微笑著行了一禮:“老爺,你回來了。奴家準備了飯菜,這就去給你再熱熱。”
這女人大約二十幾許,身穿淡藍衣裙,頭髮盤起作婦人烏蠻髻。
面相說不上多漂亮,但看著卻讓人覺得十分和善親切。
只是現在氣色還不是很好,顯得有些虛弱。
孫邈看著眼前這未必能比自己大幾歲的姑娘,目瞪口呆:“你、你是徐大……姐?”
徐大娘三個字,卻是叫不出口了。
不知道的,怕還以為她也換了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