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那位一直坐在大葫蘆上喝酒的何衝。
孫邈心下驚訝,面對金丹修士居然也有人敢為自己說話,朝他拱手示意,何衝微笑點頭。
呂良尚未說話,卻聽騎在馬背上的莫青青也說話了:“就是,你徒兒技不如人,為什麼反讓別人自斷手臂?”
“噓!小師妹你少說兩句。”旁邊一個御獸門弟子苦著臉拽她袖子。
莫青青一把甩開:“我說的是事實嘛!”
靈劍山莊一向嫉惡如仇,此時也有門人附和:“不錯,先前若不是孫兄弟手下留情,你徒兒眼下已是個廢人了。前輩修為高深,想必德行一樣不淺,何必如此相逼?”
這幾人說完,人群中那個天諭司的“托兒”眼珠一轉,也低聲冒了一句:“你一個清陰縣的修士,到我安平縣說廢人就廢人,真是好大的威風!”
周圍大部分都是安平縣人,見幾大宗門的人都出聲了,膽氣也都壯了起來。
“就是,自己徒弟敗給別人,師父跑過來以大欺小,也不嫌丟人。”
“別說了,這位孫兄本事了得,師父豈能差了?去找人師父比,不怕再取其辱?”
“嘿嘿,有道理。”
“哼——!”呂良一聲冷哼,場中眾人都覺得耳朵一陣劇痛,修為差一些的已經彎腰捂著耳朵蹲在地上了。
便是孫邈、何衝等有數的幾位,也是面色一白。
再沒人敢說話了,在全盛的金丹修士面前,他們根本沒有對抗的資本。
若呂良願意,他有能力把在場的人全都殺了。
可再怎麼說,他也只是個散修。
同時得罪安平縣的幾大宗門,他以後也別想好好修煉了。
是以威懾眾人之後,緩了緩說道:“既然他們都為你求情,老夫便退一步。”
孫邈心中一鬆,他首當其衝,承受的壓力最大。
可剛要說話,那呂良卻又道:“老夫這金翅雕前幾天剛入凝元期,修為比你高不出多少,你便和它練練吧。若勝得一招半式,老夫便既往不咎。”
高不出多少?
眾人心中暗罵老傢伙無恥,凝元期的靈獸相當於築基修士,那孫邈和嶽鳴打的有來有回,想來最多也就煉氣後期。
能是它的對手?
何況孫邈只用拳掌,哪怕是同等級的靈獸,一般肉體力量也比修士要強,不用武器非常吃虧。
這不是欺負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