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我正好有事相求。”何衝一把拉住孫邈的手就像外走去,神情十分激動。
待到遠離了人群,何衝這才開口低聲道:“孫兄弟,倘若有人不能躺臥,每每便是睡覺也要坐著,稍微活動、說話便會胸悶氣喘,這病……可能治嗎?”
這症狀聽著像慢性阻塞性肺病晚期,或者心力衰竭失代償啊。
“那人年紀性別如何?可有雙腿或其他部位浮腫?”
“實不相暪,正是家母,如今已是知天命之年……她確實雙腿浮腫的厲害。
“普通藥石針灸都沒用了,現在全靠家師每月以真氣幫她維持,可……只怕是過不去這個年關了。”
說到這裡,這位豪爽不羈的漢子神色黯然,悲痛難忍。
“如今令堂每日可還能出小恭(小便)?”
何衝有些尷尬,但畢竟孫邈是大夫,也沒那許多忌諱:“能。”
看來八成是心衰了,不知腎功能如何,但至少還沒到腎衰竭無尿的地步,以藥物維持應該能拖住。
再加上金丹修士以真氣輔助,或許能拖很久。
“令堂應是心力衰竭,只怕難以根治……”
何衝也只是見了最近名聲正響的神醫,這才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有此一問。
其實他母親的身體什麼樣,他最清楚不過,嘆口氣正要說些什麼,卻聽孫邈又繼續說道。
“雖不能根治,但我若以藥物調理些時日,再好好保養,加上令師以真氣為她續命。長了不敢說,拖個三年五載,應該還沒問題。”孫邈有些慚愧,說這麼半天,也只能拖三五年。
不過眼下缺的東西太多,若說給人換心,實在是沒那個條件。
但若三年五載之內,自己的實力大有進境,那又另說了。
何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多少?三年五載?
自他母親這喘病日漸嚴重以來,師父都說她命不久矣。
愛徒心切的老頭以金丹修為為她續命,不過也只說讓她多活半年而已。
他本只打算看孫邈能不能讓母親多活幾個月,好歹一起過最後一個年……
何衝平日拿出來就不離手的酒葫蘆都掉在地上,一把抓住孫邈肩膀:“當真?!三年五載?”
“我要先看過病人,但若無其他重病宿疾,三年五載當不成問題。”
“哈哈……哈哈哈!”何衝手舞足蹈的哈哈大笑起來,“好!待此間事了,何衝定攜家母拜訪。若真如孫神醫所言,日後但有所託,何衝絕不推辭!”
“你還是叫我孫兄弟聽著順耳……”
……
沒想到來這一趟,還接了個活兒回去。
藉著孫邈首戰揚名的興奮勁兒,眾人乾脆在紅蓮宗的山上搞起了篝火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