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一想也是,隨即又想起他已經築基的事情,羊怒道:“你厲害,你強。媽的,老子勤修苦練,刀口舔血二十載方才築基。人比人氣死人吶,不行,趕緊給我自罰三杯!快喝!”
……
二人一頓酒喝到了傍晚,何衝方才帶著已經恢復的何母告辭,臨行前還留了一隻傳危紙鶴,和於天德留給自己的同款。
孫邈送別何衝母子,想起回城時遇到的虎子和他爹,如今十來天過去,也不知現在那孩子怎麼樣了。
越想越是不安,索性再去一趟縣衙。
找到院中玩耍的雪子,將已經搬進“手辦”裡的徐靈玉也揣入懷中,孫邈勐地騰空而起。
雪子對妖氣格外敏感,而玉兒則能及時察覺鬼物,帶上他們也是希望有些不同的發現。
高速滑翔之中,縣衙須臾便至。
轟!
孫邈第二次在縣衙前硬著陸,這次卻是沒心思控制降落力度了。
值守衙役看著又裂了一塊的石板直咧嘴,今天正好又是他輪值,心道孫神醫要是多來幾次,縣衙門口的路恐怕就能比肩東城貧民區了。
“曹大人在嗎?”
那衙役見孫邈表情嚴肅,此時的氣勢壓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知發生了什麼,忙道:“在,您先去會客廳等等,我立刻去通報。”
孫邈放下雪子,輕車熟路來到會客廳,只是一路上雪子並未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懷中的玉兒也沒動靜。
不久曹縣令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孫賢弟,聽說你急著找我,不知所為何事啊?”
孫邈調整一下面部表情,吐了口濁氣,恢復平日的澹定笑道:“沒什麼大事,之前咱們不是聊起思齊院嗎?我今日正好有閒,便想過來多瞭解一下。”
“嗨,那混球兒急匆匆跑來通報,我還道出了什麼大事。”曹大人舒了一口氣,坐下笑道,“賢弟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便是。”
孫邈皺眉,故作擔憂狀:“先不忙,我觀仁兄氣色有異,是不是近來天冷染了風寒?”
曹大人一愣:“沒有啊?我這幾日甚少外出,感覺身體挺好的呀。”
“醫書有云:‘上工治未病,不治已病,此之謂也’,我還是幫仁兄檢查一下吧,若有苗頭也好及時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