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思齊院眾人帶回來之後覺得有些疲乏,便睡下了。
那些冒牌貨如此熟悉思齊院情況,再加上那萃華液明目張膽的送過去,曹縣令的嫌疑很大。
或許就是他請了一些邪門歪道過去,用這種方法,神不知鬼不覺將孩子帶走殺害作為煉製邪藥的材料。
嗯,自己先要走趟縣衙,他願意實話實說便罷,不願意的話,說不得要用些強硬手段了。
但他畢竟是官身,擅殺官員等同造反,要先和於天德打個招呼。
出門直奔南市的孫邈並未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記憶十分清晰明確,心中也無半點不安。
似乎一切本就是如此,自己也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等到了清雅齋,說明情況之後,孫邈走進於天德的小院,見到了這位有些時日沒見的朝廷修士。
他現在的狀態與先前不同,穿著一身樸素的厚棉袍,雙手揣在袖筒裡,臉上含笑。
哪裡還有當初那個威風八面的樣子?
孫邈還以為他當初重傷留了後遺症,自己那會兒見他自有神奇療傷手段,便沒再管他。
只是開啟隔垣洞見後,他體內金丹運轉如意,真元渾厚磅礴更勝從前,卻不像有什麼問題。
“孫先生,依你所見,本官可有何不妥之處?是否需要醫治?”於天德似笑非笑問道。
孫邈一驚,他似乎察覺到了自己正在用隔垣洞見窺視他,忙關閉法術,拱手道:“於大人,在下見大人……風采與往日不同,想瞧瞧大人身體是否有恙,並無其他意思。”
於天德顯然並不介意,走過來拉著孫邈進屋落座:“孫先生說的哪裡話,我便多虧先生所救,自然信得過先生。”
他親自給孫邈倒了杯熱茶,笑道:“不知先生此次前來,可有要事?不過醜話需得說在前頭,本官眼下正如那泥菩薩過江,卻未必幫得到你。”
孫邈將此次事件挑重點說了一遍,於天德聽罷捻著兩撇鬍:“曹興民此人我很瞭解,德行雖未見得有多高,但也應當不會做下此等惡事……”
其實自己也不希望是他:“那依於大人之見?”
“我讓一人與你同去,有她相伴,你和曹興民打交道應當也會輕鬆許多。”
自己看著於天德神秘兮兮的樣子就想抽他,這人上輩子的死因一定是總打啞迷、賣關子,被人活活打死的。
稍等片刻,孫邈見到那張清麗絕倫的臉,颯爽幹練不輸男子的身影,卻正是有些時日未見的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