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多的時候,隊伍們就已經在門口集合了,子女站在棺材前。起棺前,諮客要把公雞給殺了,唐明禮女兒死活不肯,就在那哭鬧,其實也能理解,純屬把公雞當寄託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算正式抬棺。李神虛和吳胖子站在棺材的後面,隨著諮客的指揮,我們四個把棺材抬了起來。隊伍開始往前走,看著各式花圈,不由得聯想到自己父母以後仙逝,李神虛應該也會哭成淚人吧。
下葬的地方是在村裡的山上,去的路上晚輩們攔了好幾次棺。就是跪在棺材前,不讓棺材再往前走,他們要抱著靈照繞著隊伍和棺材來回再遊幾遍,以表孝心。其實說白了,無非就是請來喪葬的團隊又一收費的專案。等到了下葬的地方,唐明禮的子女和晚輩就跪了下去,哭聲一片,披著喪服,燒著黃紙。隨著誰一聲“時候到了,該下葬了。”李神虛和吳胖子還有另外兩人合力把棺材給入了坑,鞭炮也隨之響了起來。接下來就是晚輩們添土燒紙。
等下葬折騰完之後,都7點左右了。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李神虛又看到了那紅臉大漢,上前打了聲招呼。“哎喲,老哥又見面了,怎麼今天白天沒見到你人啊?”“我一直都在啊,你眼神不好吧。”紅臉大漢沒好氣的說。想想也是,李神虛白天要麼打牌要麼抬棺,誰會注意啊。李神虛又望了望跟在紅臉大漢身邊的一個凶神惡煞的漢子,其實紅臉大漢臉並不紅,只是那晚急了,但是身邊這個才真的是一看就不好惹,周圍的人都離得遠遠的。
“這位兄弟是?”李神虛問道。
“不用管他,凶神惡煞的不招人待見,他們離的遠也好,免得碰到非死即傷。”紅臉大漢打趣道。李神虛鄙視了一眼紅臉大漢,哪有這麼損自己朋友的。
“還沒問你貴姓。”李神虛問到。
“哦,我姓牛,叫牛波一。”和李神虛打牌的紅臉大漢說道。
“牛波一,哈哈哈,你這名字挺別緻啊。”李神虛哈哈笑道。
“你不懂,要的就是這效果。你呢?怎麼稱呼?”
“我姓李,名神虛,你可以叫我李神虛,或者乾脆叫我腎虛也成。”
“你這名字,意味有些大了,往大了說,甚至有些過分了。”牛波一眯起了眼。
“就一個名字而已,何必計較那麼多呢?”李神虛有些無奈,這都是第二個說名字有問題的人了。
“哈哈哈,也是。你做什麼工作的?”牛波一問道。
“害,無業遊民一個。大哥做什麼的?帶小弟一手。”李神虛自嘲道。
“哥們幹導遊的,甚至還有點實權,但是你入不了我們這一行,想帶也沒辦法。行了,這邊事也了了,我也該走了,有緣再見。”說著牛波一就領著兇相漢子走了。
等漢子一批人走了,吳胖子湊了過來,“這誰啊,咋沒見過?”吳胖子好奇問道。
“就是昨晚輸慘了的那哥們。”
“應該把他留下再打幾圈的。”吳胖子懊悔不已。
“行了,走都走了。”李神虛說道。心裡卻想著,他這名字是不是到底有什麼古怪,以前覺得腎虛腎虛的叫著很煩,現在被兩個人都這樣說,難道有什麼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