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虛對著天空左瞅右看,也沒見到個人,尋思著牛波一發什麼神經,牛波一氣笑道:“看什麼看?已經特麼走了,你還以為我發神經?”
“你在對誰說話啊?”李神虛不解道。
“沒什麼,一個翫忽職守的縣城隍罷了。”牛波一搖頭說道。
“縣城隍不是和你是同一個系統的嗎?難道和你有過節?”吳胖子也湊近問道。
“你小子哪來的這麼多事,不該你知道的別問懂不懂,要不然你只能在廠裡打螺絲呢,你就沒那個當老闆忠犬的本事。”牛波一對著吳胖子就是一頓懟,李神虛在旁捂著嘴笑個不停。“你也是,不該碰的別碰也不明白?怪不得是個街溜子。”牛波一也沒把李神虛落下。李神虛二人悻悻的閉了嘴。
“黃龍,你聯絡下你們道家幾派,如若遇到城隍暗中阻撓你們除魔衛道,直接讓幾位天師道長和我們說,別讓那些佛家禿驢知道後亂嚼舌根。”八爺對黃龍說道。
“貧道知曉,敢問我家師叔祖是否在冥界。”黃龍道人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他平時沒有個蹤跡,誰能知道他在哪,你們就沒想個法子把他留在你們教派中?難道有事找他就靠這樣見個人就問?”牛波一吐槽道。
黃龍道人一陣苦笑,隨後說道:“這個我們也沒辦法,師叔祖他老人家閒雲野鶴慣了,幾百歲的人了,還跟個小孩一樣。我聽太師叔說他年輕時就這個性子,年長了還是這樣。”然後看了眼李神虛在這裡,繼續說道:“不過現在我可以確定他在這裡停留過。”牛波一心照不宣,黃龍應該是察覺了李神虛身上殘留的符籙痕跡。
眼看就快天亮了,黃龍道人就準備告辭,於是說道:“兩位陰帥和兩位小友,貧道這就告辭了,我還得奔赴下個村落處理野鬼。”李神虛二人抱拳回應:“辛苦道長了。”黃龍道人躬身道:“道祖慈悲。”
正當黃龍道人轉身要走,八卦布袋金毛大放,裡面的鬼嬰似要撕裂布袋,黃龍道人頓時回頭大喝:“孽畜!”言罷,取出八卦鏡放在樓頂,手持金錢劍嚴陣以待。八爺眼疾手快,哭喪棒伴隨雷霆之勢迅速抽在布袋之上,鬼嬰吃痛,掙扎的愈發猛烈。某一刻,布袋裂開的聲音傳來,身穿紅肚兜的鬼嬰破袋而出,撲向站在一旁的李神虛。
“你特麼幹嘛盯著我啊,你去找他們啊,啊啊啊啊,他們能打啊。”李神虛慌的像只雞,罵罵咧咧的準備跑路。牛波一凌空一腳,把鬼嬰給踢到吳胖子身邊。
“你大爺的,你是不是存心的。”吳胖子頓時破口大罵,腿也沒閒著。
說來也怪,鬼嬰像是沒看到吳胖子一樣,直勾勾的盯著李神虛,渾身煞氣盤旋,一個猛衝,空中三團煞氣凝結的鬼頭奔向黃龍道人和牛波一八爺三人,黃龍道人一劍擊潰,牛波一和八爺壓根就不帶看一眼,任由鬼頭撞上,然後大口一吸,鬼頭已然被吸了個精光。鬼嬰趁此之際,快速來到了李神虛身邊。
“啊啊啊,你特麼到底要幹嘛呀,嗚嗚嗚,我也沒對不起你吧。”李神虛心裡真是有苦說不出。
“我勸你最好束手就擒跟我回地府去,念在你並未害人,我可以幫你說說好話。”牛波一不怒自威,盯著鬼嬰一字一頓的說道。
鬼嬰此刻牢牢的抓住李神虛的大腿,眼露害怕神色,躲在李神虛身後。鬼嬰身材矮小,和兩三歲孩童身高差不多,此情此景,就如同在外被欺負的孩童找到家長一般。三人腳步一頓,面面相覷,李神虛更是疑惑的看著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