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收回視線,走進了已經開了的電梯門,像是特意不看他的說著。
竹下冰見一下子有點倉促的伸出手指,中指末節的指腹在雙眼間來回尋找著什麼。
“你說謊了雪之下,根本就沒有眼屎。”竹下冰見後腳跟著她進入了電梯中,在她的旁邊停下。
“吶,竹下君。”
“嗯,你是要說這只是你的戲言而不是謊言嗎?”竹下冰見微笑的看著雪之下,看她打算怎麼辯駁。
“我好像沒有說是那種眼部的油脂狀分泌物吧。”雪之下清冷的臉上也浮現著微笑看著他,配上她那絕美的容顏,真的非常的迷人。
“我只是說奇怪的東西呢。”
小小的報復成功,雪之下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內心這種許久不曾有又有點不同的高興感,在心中反覆的尋找著答案。
本來還想看看雪之下反應的他,聽到她的話也反應過來了。總是將眼睛和眼屎莫名其妙的連結起來,又是大早上的這個應景的時間,所以自己被潛意識的行為所支配了。
大早上的,心情比我還好嗎,居然一見面就戲弄我,難道是因為昨晚和我通郵件所以太高興了?
哎,要是這樣就好咯。
竹下冰見為自己的不切實際感到好笑,雖然昨晚意外的那麼晚了收到她的郵件,但又不是像煲電話這樣的性質。
昨天發生了許多的事,一色彩羽的委託其實影響到了侍奉部的他們,他並不像是局外人的看著;晚間像是戀愛喜劇之神向他開啟了大門,在雪之下的家中吃到了她親手而做的晚餐,某種意義上還是特意為他而做的。然後一起看了她喜歡的潘先生的劇,又第一次的收到了她主動發過來的郵件,還是在那樣她已經要開始休息的時間,儘管只是向自己說著學生會長選舉這事和相關的事,但他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的滿足感了。
在最後互道了晚安後,他又睡不著。
今早又被她意外的小小的作弄了一下,卻非常的感到有實感。明明今天才只是畢業旅行結束後的第一個星期二,卻又恍惚的感覺已經過去很久了。
電梯一層層的下降著,很快就到了一樓。在還沒有換班的及川先生一臉感嘆青春真好神情的注視下,他和雪之下一齊的走出了大樓。
乾淨整潔的車站,並沒有因為天氣的漸冷而少了出行的人。
兩人坐在車廂內等待著它的發車,雪之下並沒有像開始一起上下學時那樣上車就拿出一本書在那安靜的看著直到到站下車,她現在已經很少那樣做了。即使一句話都沒有交流,兩人就那樣坐在那,直到下車,她也沒有拿出書包裡的文庫本。
漸漸的染上冬天色彩的那一條稻毛街道,每一天都能發現種植於其上的樹木在一天天朝著一年的老年狀態而去。
“Hi,竹下。”
和雪之下並肩的走著的竹下冰見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回過頭看去。
“哦,是井上啊,早。”
和竹下冰見打著招呼的井上真章在竹下冰見出聲回應後,順勢的加快了步伐和他並排的走著。
“早上好,雪之下同學。”調到同樣速度的步伐後,井上真章隔著竹下冰見也和另一邊的雪之下雪乃禮貌性的打著招呼。
“早上好,井上同學。”
雪之下並不是一個會輕易的對他人主動發起無聊的對話的人,但也不會無視他人。對於別人的問好,她也表現出了很合她的回應。
“沒想到雪之下同學還記得我吶。”
聽著井上真章的話,他竹下冰見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
我記憶中的井上真章好像沒這麼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