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每天這時候來的嗎,以前怎麼都沒遇到過?”
在這樣有外人後加入的場合中,無形的他和雪之下就自動的升級到了男女主人的地步。所以在有客人的來訪時,身為主人的他們就要起到招待的作用。又因為客人有明確性的是以他為名義,而且和他是在文化祭中一起共過事認識的,那會的他可是以著一個讓人好相處的散發著親和力的形象以便於更好的輔助雪之下完成文化祭的工作。
所以,此時的他就要站出來招呼客人了,總不能文化祭好好的合作結束後就覺得別人沒有價值就不再理別人吧。這可不是我竹下冰見的風格,也是不對的行為,更是錯誤的價值觀。
雖然認真算起來兩人也只是限於認識這樣的關係,像這樣的點頭之交的朋友,相處其實也是很輕鬆的,大家不必的刻意去奉承,也不會無故的結仇。說不準什麼時候在做出什麼選擇時就傾向自己有交集的知道名字的人了,順帶著還會影響到身旁的人。
比如……
“哈,沒有的事。因為今天是我值日,所以才這麼早,要不然這會我可能才剛要出發。”
井上真章除了和雪之下打招呼時向前伸了下頭視線越過竹下冰見看向雪之下,現在也只是很正常的行走著,然後和竹下冰見說著話。本來竹下冰見和雪之下的步伐就不是很快,所以才會有井上真章後來趕上的事情,現在多加了他一個還聊著天,三人的前進速度就更慢了。
一路上竹下冰見和井上真章有的沒的聊著天,雪之下靜靜的聽著,並沒有要先走一步的想法。當然,竹下冰見他也沒想著把話題燒到雪之下的身上,就這樣三人身邊時不時的就有超過他們的同學。
“啊,今天出發的有點晚了,和我一起值日的同學應該先到了。”一起走了一小段距離後,避開了一開始碰面就著急分開的失禮行為後,井上真章看了下手錶,接著說:“我得先走了竹下同學還有雪之下同學,不能讓他等太久吶,先走一步了,再見。”
“那再見。”
竹下冰見並不想去探究他話中到底是真是假,即使這只是一個藉口,他也當它是真的。畢竟有閒情去關心別人事的,基本是那些不知道幾歲的fans,沒事就心疼一下它家誰又或者就割個腕什麼的……
剛好井上真章不是什麼大明星,連名人都算不上。而他和雪之下更不用說了,能回應你就很不錯了。
何況,本來兩人好好的,硬是多出來了一個人。
雪之下也輕輕的點了下頭,表示了一下。
先一步朝著學校而去的井上真章,在離開了兩人後,感到輕鬆了不少。
大清早的,我才不找罪受,你們兩個給我適可而止啊。可惜今天和子同學她請假了,居然得和齊平那傢伙一起值日,所以今天才會遇到他倆吧,哎……
想到這,他忽然像漏氣的氣球一樣,小跑著離開的步伐都變成像是有氣無力的爬行了。
“那會文化祭時的竹下君,和平時真的差別很大呢。”看著遠去的人影,雪之下看向了身旁的竹下冰見。
“不愧是竹下家的長子呢。”
“謝謝你的誇獎了,不過和你姐姐比還是差了很多。”
竹下冰見當然聽出了雪之下並不是真的在讚賞他,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她要是隔斷時間不對他毒舌一次,他還會不自在。
“並不是誰都能和姐姐媲美的,你知道的,我對姐姐的評價可是很高的呢。”
“那我呢?”
雖然人是往前走著,但兩人的視線偶爾並沒有關注身前的景物。這一條街道,她和竹下冰見一起走過無數次了,清早.傍晚.晴天.雨天……在記憶中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雪之下對上了他的目光,不知是否聽出他那裝作不在意的開玩笑的語氣後面所隱藏的探尋,很快的又看向了前面,已經能夠看到學校的一角了。
“將人拿來和另一個人對比,根本就是不成立的事,每個人都是唯一的自己。這不是竹下君說的嗎?”
看著雪之下並沒有正面的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拿出了自己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來推塞,但他覺得這個回答已經足夠了。
“你笑什麼?”
雪之下發現他在自己說完話後也不說話就無聲的笑著,有種不想看到他露出那樣的神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