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偉光面色冷峻，“警衛連的人稍微‘提醒’了一下，她就全撂了。承認饅頭是她做的，藥也是她放的。”
“那指使她的人呢？誰給她的藥？”這才是重點！
陸偉光搖頭，眉頭擰緊，語氣裡壓著火氣：“她一口咬定沒人指使！說是她自己託老家親戚弄來的‘土耗子藥’，只想給你個教訓，讓你拉肚子出醜，沒想到藥性這麼烈！”
“土耗子藥？”林鳳霞嗤笑，這藉口，糊弄鬼呢？“能精準控制劑量，讓人虛弱又不致命，還有怪味兒的藥，是普通耗子藥？這話她自己信？”
“誰信誰傻！”陸偉光聲音更冷，“這套詞兒明顯是早就編排好的！不是背後的人教的，就是她蠢到家，被人當槍使了還幫人數子彈！”
他停頓了一下，看著林鳳霞：“但她死活不吐口，咱們沒直接證據指證別人。這事，明面上處理，恐怕只能到她這兒了。”
林鳳霞懂了。沒證據，部隊裡就是這樣。
“那她怎麼處置？”她緊跟著問，起碼得讓這毒婦付出代價！
“蓄意投毒害人，雖然沒成功，但性質太壞了，違反軍紀！我馬上上報！這種人，必須滾出大院！”陸偉光態度堅決，“至於她男人張營長，管不住老婆，放任家屬作惡，也脫不了干係！這次提幹，他徹底沒指望了！我會盯著，讓他付出代價！”
總算出了點氣。拔掉了這個明面上的釘子，順帶打擊了對手。可林鳳霞心裡那根弦還是繃著，真正的威脅還在暗處。
“對了，”陸偉光像是剛想起來，“我回來聽哨兵提了一嘴，李秀娥在樓道摔了，腳好像崴得不輕，張營長黑著臉送她去衛生所了。”
他看向林鳳霞，目光裡帶著點探尋：“怎麼回事？你看見了？”
林鳳霞心裡一跳，面上卻很平靜，甚至帶了點恰到好處的驚訝：“是嗎？摔了？我之前好像是聽見樓下有響動，還以為誰家掉東西了。天黑路滑的，估計是她自己不小心吧。”她微微轉開臉，避開他過於直接的注視，心裡嘀咕：看來這“厄運反彈”雖然不咋地，但還挺及時的。
陸偉光盯著她看了幾秒，見她神色自然，不像說謊，便點了點頭，沒再多問。可能他也覺得，李秀娥做賊心虛，摔一跤也算報應。
“不管怎麼說，”他收回目光，語氣卻鄭重了許多，“以後凡事小心！那個藏著的傢伙一天不找出來，咱們就一天不能掉以輕心！”他的手不自覺地攥緊，骨節發白，“你和孩子，我會護好。”
“嗯，我知道。”林鳳霞點頭，心頭劃過一絲暖流。看著男人疲憊卻堅毅的面龐，她忽然想到那僅有的13點福氣值。要不要兌換一張【幸運籤】給他？或許能幫他找到線索？
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不行，福氣值太少了，【幸運籤】效果隨機，用在刀刃上才行。
“夜深了，快去睡吧。”陸偉光的聲音放柔了些，“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要好好休息。”
林鳳霞抬頭，撞進他深邃的目光裡，那裡有關切，有擔憂，還有一絲她以前沒見過的……柔和。
她輕輕“嗯”了聲，走過去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心裡的某個角落，悄然軟化。
敵人雖強，但她不是孤軍奮戰。她有系統，有智慧，還有身邊這個越來越可靠的男人。